诚实的俞家老二表示,那他就听阿娘和大哥的,不送孝敬钱了!
咳咳,也不是真的不送,俞家老二盘算着,过年前后就不下山了,等赵玉兰生了,那会儿天气就算还没转热,那也比都寒冬腊月强。正好他下山一趟,报喜的同时也把钱给了,横竖他这一年来攒下了不少钱,不差这点儿。
对了,说起赚钱,就不得不提一个人,那就是下河村的冯老六。自打上回再度跟他接上头后不久,他就主动提出可以帮着售卖野味和篾器。野味的话,他自个儿就有销路,篾器则需要依着他的要求来做,价格都好商量。正好,展易和俞家老二都是懒人,主要是懒得跟人打交道,一听他愿意接手,别说价格并不比先前低,哪怕略高一些,他们也极是乐意的。
再往后,俩人就方便多了,毕竟无论是去镇上还是去县城,路程都不算近,可下河村离上河村就近多了,且结算工钱也快,至于冯老六能把东西卖成什么价,俩人完全不管。哪怕冯老六有能耐卖出天价,也跟他们没啥关系。
年前去了几趟,年后一直到如今,都还不曾下山。俞家老二是惦记着他媳妇儿生产,觉得万一他下山时,赵玉兰正好生了,没能第一眼瞅见儿子,他多吃亏啊!展易想的更简单,只因为野味这玩意儿夏天放不住,可这会儿正是冰冻三尺之时,搁半晌都冻成冰块了,完全不用担心坏掉。
只这般,几人格外淡定的守在山上,直到一月的最后一日,赵玉兰发动了。
俞小满已经守了赵玉兰好几日了,她也是琢磨着是时候了,毕竟极少有人是完全足月生孩子的。正因为一直提着这个心,赵玉兰脸色一变,她就立马起身去唤人了。
赵玉兰发动时,正是晌午时分,而展易和俞家老二则还在那头忙活。展易其实劝过他的,没必要急赶着挖山洞,可俞家老二不管,先前他还一个人干,眼瞅着孩子快生了,他只把展易拖来一道儿加班,争取在孩子出生之前把一切都准备妥当。当然,最后的最后,他的这个愿望还是没有实现。
一听到俞小满高声唤人,这俩人立马急吼吼的奔了出去。展易是搂着小宝去了堂屋,俞家老二既不需要避讳也没旁的要紧事儿,自然烧水送水等一些杂事儿就都靠他了。至于俞小满,则成了兼职的稳婆。
幸好,赵玉兰体质极好,怀孕期间一直有在运动,加上又会长时间服用灵泉水,对她而言生孩子是很痛苦却并不吃力。晌午发动,只过了一个时辰,就平安顺利的产下一子。
嗯,一个大胖小子。
虽说这么说的,可其实这小子份量并不算很重,六斤一两,皮肤红彤彤的,哭起来哇啦哇啦的,活像有人欺负了他一般,偏没一丁点儿眼泪,就这么干嚎了半日,直到把自己嚎累了才睡着。
俞小满给他洗了澡,收拾妥当,又将赵玉兰安顿好,这才抱着哭得正起劲儿的孩子出去了。
没敢把这么丁点儿大的孩子直接交给俞家老二,俞小满只自个儿抱着,叫他瞅,并且丝毫不觉得良心痛的点评道:“他长得像个小耗子。”
就着亲妹子的手看了儿子一眼,俞家老二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得这话,登时被气乐了:“你要不是我亲妹子,我一准儿揍你!咋说话呢?这明明就、就是……小猪崽子!”
展易都打算过来劝架了,结果一听这话,立马止住了脚步,不理会这对二缺兄妹。他就不明白了,小耗子是不好听,可小猪崽子就好听了?咋听着更寒碜呢?
然而,俞家兄妹显然不这么认为,说这话的俞家老二是不用提了,就连俞小满在沉默了一瞬间后,也立马从善如流的改了口:“嗯,二哥你说得对,他是挺像个小猪崽子的,方才是我说错了。”
“对嘛!”俞家老二重重的点了点头,对于妹子勇于认错并虚心接受自己的意见,表示非常欣慰,“我早就给我儿子想好名字了,就叫他斑竹。嗯,俞斑竹!”
俞小满不敢置信的看了她二哥一眼,很快她就发现二哥似乎是认真的,登时就囧了,不由的道:“然后呢?小名正好叫小猪……咳咳,我是说,小竹?”
“不,叫猪崽!我之前想过了,生儿子就叫俞斑竹,小名叫猪崽,要是生了闺女就叫俞竹笋,小名叫笋干。”俞家老二完全没注意到他妹子眼里的鄙夷,只一脸高兴的解释道,“既然这回生的是儿子,那笋干就下回再用吧!”
一瞬间,俞小满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只希望她二哥这辈子都不要生闺女……
孩子是生下来了,那通知俞父俞母一事也就跟着提上了日程。无论怎么说,那都是孩子的祖父母,而且依着俞小满的猜测,俞父俞母应该还是很重视孙子的,毕竟俞承嗣只得一个闺女,而俞家老三则干脆连媳妇儿都还没娶,对于现如今唯一一个孙子,还是长孙,肯定还是很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