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安吉丽娜条件反射地刺道。
“如果你想得到一张逃生路线图的话,就别多说话。”男人僵硬地道,把单词从嘴巴里挤出来对他而言仿佛是再困难不过的事。
从安吉丽娜几天的观察来看,亚伯·怀特作为船医,在珍珠号上的地位大概介于普通船员和大副之间。他和托雷斯先生私交良好,并在船员间享有一定的尊重,但这些尊重并非来自于其他人对他地位的崇拜,而是来自对知识的崇拜。远航船一向是生病死亡的高发地带,医生的水平一定程度上决定着船员的生死……
当然,怀特医生的年龄让人很难相信他的医术,哪怕他的故作深沉有效地让他看上去比实际上要更老一些。
总之,亚伯享有地位,但并不高,证据就是他位于船尾兼顾医务室职能的潮湿小居室只比安吉丽娜的新房间好上一小点。
“你确定要给我?”安吉丽娜从船医手里接过一张有点破旧的纸,扬了扬眉毛。
这份信任得来的未免太轻松了。还是说所谓的普通男人,都是这么轻信他人的家伙?
“是的。”亚伯推推眼镜,“不过我还会盯着你,现在你没有任何理由了,别第二次让我看见你到处乱跑。这艘船的构造、形态、材质全部都是机密。”
安吉丽娜略感遗憾地耸了耸肩,但她话头一转,“医生,那么我们的目的地应该不是不能问的秘密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