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辉目光轻蔑,淡然道:“你们只教我怎么花钱,没教我怎么作人。”
“原来全是我们的错?!”段母怒极反笑,颤抖地指着他,眼泪掉了下来:“你干的好事,公众场所,强暴人家有男朋友的女孩子……还有,就算我们再怎么不喜欢那个姓戴的女人,也没想过给人泼硫酸,这种损阴德的事情,只有你想的出来!上回没人查出来,你才是走运,可不会每次都那么好运的……”
她抱着手,来回踱步,走了几圈,停下来:“负责案子的人是秦郁。”
段辉皱紧眉。
段母对着他点了点头,苦笑:“你想的没错,就是那个秦郁,聂胜和的舅舅,秦家放着公司高管不当,跑去当警察的那个。”顿了顿,认命似的长叹一声:“他不会放过你的,本来上面就查得严,你这事又闹的人尽皆知,再加上秦郁——这下,想等风头过了都不行。”
段辉没有母亲那么神经质般的情绪激动,只问:“所以?”
“所以。”段母冷静下来,看着他:“我们只能想办法,请最好的律师,尽我们所能疏通关系,取得那个女孩子的原谅,争取最轻的判决。”
段辉冷冷道:“还是要坐牢?”
段母沉默了下,颔首:“是。”
她看着段辉。
他不是她唯一的孩子,却是最不让家里省心的,可不管他长大后再怎么荒唐,再怎么过分,在她心里……他一直是小时候拉着她的衣角,奶声奶气叫妈妈的孩子。
她的孩子。
究竟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
真的是他无可救药,还是他们为人父母的太失败?
“说实话,我和你爸……我们都觉得,你应该好好的反省,或许这样的结局,也不是坏事。”她嗓子干涩,艰难地吐出这句话,静默了会,又叹口气:“至少,今天你只是犯了强奸未遂的罪,由着你在外面胡闹,谁知道下一次,你会不会杀人放火,牵连全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