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迟疑下,觉得她的笑容太刺眼,太不合时宜,甚至有些神经质。但是,眼下被囚禁的人是她,他又何必担心?做错事的明明是她,他又何必不安?
明光靠近了她一些。
唐辞柔声,“再近一些。”
明光疑惑,他已经坐到她跟前了。他道,“你莫要耍阴谋,只要我告知我姑娘的下落,我会保你平安,放你一条生路。”
唐辞笑容冰凉:保我平安?放我一条生路?说的如此大义凛然,可谁又需要了。是,她现在思维迟钝,头很痛,想不出办法来解除自己的困境,可她唐辞又不是没有被关起来过。
她虽然没法想很多,却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很不开心。她没力气去想自己为什么心情这么差,为什么看到这个男人、听到这个人说话心情会更加差……但唐姑娘一直以来的生存准则都是,谁让她不痛快,她会十倍奉还。
唐辞低声,“你再靠近些。”
明光看她低垂着眼皮子,声音轻软似呢喃,情绪似很低落颓然的模样,便又近了些。他疑心她是和若云不对付,怕若云在马车外听到她的话,所以才要他挨过来悄悄告诉他真相。明光心中百味杂陈,她这种区别性的信任,反让他觉得是他对不起她一样。
两人这下离得极近了,鼻息交错,目光明澈。马车一晃动得厉害,唐辞身娇体软,向下外去,被明光稳稳扶住。她大大方方地靠在他肩膀上,侧头凑近他耳朵,温声细语,“我告诉你啊,我确实不是你家姑娘,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老天爷让我来,我也没办法啊。其实我和你家姑娘是一个人呀……”
她张口,突地咬向他耳朵,目中呆滞。
明光先是听得认真,后觉得她又在鬼扯,再接着,身子猛地一僵,痛觉传来,尖锐狠辣。堂堂九尺男儿,明光却几乎吃痛大喊出声。好在唐辞被下了药后力气变小,明光一掌拍去,将她震了开来,撞在车壁上,发出好大的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