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他。。。。。。打你?怎么可能!你可是尊贵的郡主,是王爷的女儿啊!况且姑爷不是对你很好吗?”

“我也不知道!他说什么女人都不是好东西,还。。。。。。”

飞絮到底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不经人事,许多话也说不出口。而雪芽在丫鬟堆中长大,听闻较千金小姐而言广泛的多,年纪也较飞絮长些,略一思索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可她不敢往下想,也不敢吓到小姐,只得含糊的说道:“也许姑爷他是太累了。。。。。。小姐,你别哭啊!一会儿还要拜见公婆,可不能丢了礼数!”

“对。我不哭。”飞絮口中说着,可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噗噗往下掉。她的大眼睛中满是哀伤与惊恐,看的雪芽心疼不已。可她只能帮小姐梳妆打扮,拿粉扑子遮盖飞絮脸上的泪痕。

“小姐,今天梳什么头好呢?”

“就梳个宫髻吧。”

“好。”

雪芽的手灵活的上下舞动,很快就帮飞絮打扮好。飞絮望着铜镜,只见自己已经是妇人的打扮,而昨夜的倦态已经被脂粉抹盖,心中也是一宽。她走到衣橱,原想穿淡粉色的荷花裙,却怕公婆不喜,还是换上了艳丽富贵的大红衣衫。

“小姐,你真美呢。”雪芽赞叹道。

飞絮却想起了昨晚沈天宏的暴行,心中一疼。她没有回答,急匆匆的往大厅走去。

敬茶

大厅中,沈丞相、丞相夫人、沈天宏的大哥、大嫂,以及沈天宏都已经等的不耐烦了。飞絮急匆匆的走着,却险些被衣裙绊了一跤,惹得众人侧目不已。

“飞絮,你怎么来的那么晚?”沈夫人不满的开口问道。她是一个年近五旬的贵妇,打扮的极为尊贵,但眉眼间有些不耐烦与暴虐。沈丞相见妻子语气不好,忙笑呵呵的打圆场:“想必是做女儿惯了,不习惯早起吧。没事没事,来了就好。”

他朝飞絮微微点头,示意她敬茶给大家。飞絮从雪芽手中接过茶水,一一敬了,而众人都给她一个压岁红包。在她给沈天宏敬茶的时候,天宏面无表情的接了,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沈天宏的大哥沈天傲是一个乐观豁达的男子,可他的妻子香薇却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角色。香薇出身名门,容貌秀丽,但与飞絮比样样都差了一大截,心中极为愤愤不平。她早就听说了飞絮新婚之夜没有落红之事,高兴之余忍不住嘲笑道:“弟妹真是辛苦了,起的晚也实属常识。小夫妻嘛,自然是比常人恩爱些的。”

飞絮脸色一白,其他人也都变了颜色。沈天宏不能人道之事是家族内部的秘密,对外瞒的极严,所以连香薇都不知道。天傲见弟弟失神,忙喝道:“你胡说些什么村话!弟妹是新妇,又害羞,怎么容得你这样玩笑?”

香薇见丈夫袒护弟妹,心中一怒,但面上还是带着得体的笑容。沈丞相与飞絮说了一会子话就放她离去了,然后把天宏叫到了书房。

“爹,你又有什么事?”天宏不耐烦的问道。

“你瞧瞧你对爹的态度!我倒要问你,你昨晚是怎么过的?”

天宏无所谓的耸耸肩:“还能怎么过?您老又不是不知道。”

“你。。。。。。你对飞絮动手了?”

“是啊!我对女人一向这样,改不过来。”

“逆子!”丞相大怒,一巴掌挥在儿子的脸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郡主?他可是燕王的女儿!”

“可我还是丞相的儿子,不比她低贱!我已经答应你骗她,把她娶进府里,你还要我怎样?你明知道我见了女人就恶心!我为了你的计划,不惜娶一个臭女人,还要假装对她情深意重,我已经受够了!”

“逆子!飞絮貌美如花,哪点配不上你?如果燕王知道你如此对待他的女儿,一定会雷霆大怒!你今后不得伤她,知道吗?”

沈天宏冷哼一声:“她如今是我沈家的人了,过的是好是坏自然由我沈家说了算。父亲是当朝丞相,不比那藩王差到哪去。况且此等闺房私事飞絮怎么有脸与人说起?父亲不必担心。”

丞相知道儿子一向脾气倔强不听人劝,见他执意如此,心知多说无益,只得放缓了语气:“罢了,你答应我,以后不得如此欺辱飞絮。你若真不想见她,把她冷在一旁也就是了。沈家走到今天不容易,不宜为了个女子得罪燕王。”

“如果你怕得罪燕王,为什么让一个废人去娶他的女儿?你明知我的身体状况,何必逼着我娶妻来羞辱我?还要我戴着面具假装那丫头的情人,对她温柔呵护!我真是厌倦透了!呵呵,说来也好笑。飞絮真是简单好骗,我拿出一个面具她就以为我是她的情郎,竟然没有一点怀疑。还是羽妃娘娘神机妙算,设下这个计策,才会帮助爹爹娶到飞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