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扯出了一道奇异的弧度,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的妻子。飞絮没有说话,脸上浮现出一团红晕,心也怦怦的跳个不停。

噩梦

飞絮虽然年幼,但已经长成了一个绝美的少女。

她皮肤白皙,柳叶眉弯弯,鼻子小巧高挺,一双眼睛更是大而有神,灵动不已。她的嘴唇水润红嫩,让人见了就想一亲芳泽,却又担心唐突了佳人。凤冠上的珠宝在烛光下摇曳生辉,却比不上她的风采。她是清丽的、她是端庄的、她是高贵的、她是耀眼的。

无数个形容词都无法描述她的美貌,而沈天宏早已经看呆了。他的心开始躁动不安,喉咙好像被火烧了一样的干燥。

待所有仪式进行完毕,侍从们都退下后,新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飞絮见众人离去,忙摘下头上的凤冠,撅起了嘴巴:“真是累死我了,这个劳什子可真是沉。我以后再也不嫁人了。”

她将凤冠放在梳妆台上,散了发髻,摘下耳上的明珠。她的青丝像黑绸一般披散在肩头,说不出的妩媚与妖娆。沈天宏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心中的欲望越来越盛。

“飞絮。”他喃喃的呼喊着她的名字,把她抱到床上,手也不安分的游动了起来。飞絮惊叫了一声,感觉自己像粽子一样被丈夫一层一层剥干净,露出娇嫩的身体,害羞的闭上了眼睛。沈天宏粗鲁的吻上了她的樱唇。

飞絮浑身一颤,只觉得身体说不出的难受,下意识的把他往外推。

“不要逃。你是我的娘子,永远只能属于我一人。”沈天宏强壮的身躯压在了飞絮的身上。飞絮心中真是又慌张又羞恼,没有想到天宏竟会如此不解风情。教导婆子不是和我说过,新婚之夜新郎会很温柔的吗?可他为什么那么粗暴?我好疼啊!

“啊!”她的肩膀被沈天宏狠狠咬了一口,流出殷红的鲜血。她惊恐的睁开眼睛,然后她的脸上被重重的打了一巴掌。

“!给老子闭上眼睛,不许看!”沈天宏恼怒的吼道,懊恼的望着自己的下面。

他儿时被恶狗所伤,受了严重的伤害,一直不能人道。他暗地不知道请了多少名医来诊治,但所有人都爱莫能助的摇摇头,最后连他的父亲沈丞相都对他绝望了。作为一个男儿,哪有比不举更丢人的?在这种自卑的情绪上,沈天宏养成了人前谦恭、背地暴虐的双重个性。他不爱女人,但他要拥有女人。因为,女人都天生是荡妇,需要男人好好诊治。就连飞絮也不例外。虽然她是王爷的女儿,但她也是我的妻子。我会亲自教导她如此伺候相公。

“天宏,你做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飞絮摸着红肿的脸颊,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个是对我温柔体贴的沈天宏吗?一模一样的容貌,却是截然不同的性子!我哪里做错了?

“为什么这样对你?因为我讨厌女人!我见了你就想吐!”

“既然这样,你又为什么娶我?”

沈天宏没有说话,躺在床上,很快就鼾声如雷。飞絮颤抖着双手拿起被他撕扯破的衣物,全数遮盖在自己裸露的身体上,蜷缩在墙角默默的流泪。

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天宏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打我?况且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神啊,请让我快点醒来吧!

飞絮默默的想着,不住低声抽泣。过了很久,她终于进入了梦乡,眼角还挂着一丝泪痕。

新妇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而沈天宏早已经不见了踪影。飞絮一声惊呼,慌忙起身梳妆。按照规矩,新妇是要在今日为公婆沏茶请安的,而她却睡过头了,这可怎么是好?

“小姐,你起来了啊。昨晚睡的可好?”一个娇俏的丫头听到房内的动静,端着铜盆走进房中,笑眯眯的问道。她年方二八,身穿一身葱绿色的绸衣,头戴碧玉簪,一看就与一般的奴婢不同。她是飞絮的贴身丫鬟,也是她唯一的玩伴。

“不好。”飞絮在铜盆内洗了脸,坐到了梳妆台前。新婚之夜的龙凤烛已经熄灭了,而她的凤冠与嫁衣也完成了它们的历史使命。丫鬟们在新房内进进出出收拾残局,脸上有些狐疑的神色。飞絮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心中一酸,冲她们挥挥手:“雪芽留下,其他人都先出去吧。等我梳妆好了就去向公婆请安。”

“是,夫人。”丫鬟们齐声说道,带走了留在床上的、洁净如初的白布。

雪芽见到白布心中一怔,又见小姐双眼红肿,脸上隐约有泪痕,担忧的问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姑爷他。。。。。。”

“雪芽,他是变态啊!他昨天。。。。。。他昨天打我!他还说讨厌我!我该怎么办?”飞絮终于哭出了声。昨晚的经历是一场噩梦,而她已经对沈天宏心生恐惧,连见都不敢见到。这就是我的丈夫吗?这就是与我海誓山盟的男子吗?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