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哪里会听小丫环的话,抬脚便欲下床,只是才一站立,只觉得一阵炫晕传来,又倒在了床上,她心里再次升起了惊疑,如果她真的是替卓一航解毒中的毒,又怎么可能只是头晕,她的眼睛转了转,伸手把上自己的脉搏,心里大恨,忍不住在低骂道:“该死的晋南砚!”

也是她糊涂,这么长时间了还真的信了晋南砚的话,她哪里是什么见鬼的毒,摆明了是被人下了迷魂药,而且还是无色无味的那一种。如果刀子没有猜错的话,她中的这种毒药就是和梦里香齐名的白日香,只是白日香没有梦里香的后患而已,而晋南砚在下迷魂药的时候,只怕还用了其它的一些药,让她全身酸软无力,头晕眼花。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和晋南砚认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他用药,而她也很光荣了成了他下药的对象。只是他这般将自己迷晕制造中毒的假像到底是为什么?

她猛然又想起了卓一航来?他该不会杀了卓了航吧?一想又觉得不对,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他如果真的要杀卓一航的话,在两人比较的那一天就可以动手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她很想把他抓过来问清楚,可是他却又在躲着她,她的心里不禁感到无奈。

她从床头的柜子里找了一些药丸,细细一思量却发现没有一种药能解开她的毒,她不禁感到挫败万分,躺在床上久久不能成眠,却又无计可施,她现在的身体是连一体破坏的能力都没有,也难怪晋南砚那么笃定的能躲开她。

第二天一早,叶知秋才睁开眼睛,便见到一众丫环抱着大红的喜服候在她的床头,她只觉得怒意重重,却又无计可施。暗自运动自息,却发现她的内息一片通畅,只是功力并未恢复,她现在和普通的柔弱女子无二,她也知道她的迷魂药的毒性已经解了。

她的眼里染上了点点思索,看来晋南砚在下迷魂药的时候早就已下算好了时间,卓一航一醒,她的迷魂药也便解了。

她也顿时明白他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迷晕了,一则是怕楚逸她和晋南砚成亲,打着中毒的借口便能拖延一些时间,等她的毒一解便将她带到卓一航的身边。再则是怕她和楚逸顶撞,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如此周密的安排,晋南砚算是费尽了心机。

她的心里不禁升起一阵暖意,晋南砚实在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只怕已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算计好了。好在他是全心全意帮着自己,如果他用心阻拦她和卓一航的话,她只怕不是他的对手。

他将一切布置的如此辛苦,或许今日里她也该配合着他和他成亲,然后再和他一起去见卓一航。她看得出来,他是真心为她布置的局。

只是一想起他脸上的黑气,她的心里又升起了浓浓的担心,他将这一切布置的如此完美,那么他呢?他又将他自己置于什么位置?

叶知秋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该不会……她不敢往下想去。

丫环们将她装扮好后,她对着镜子发呆,镜子里是一个绝美的女子,虽然面色苍白,却又被喜服的大红染上了点点颜色,娇柔秀美。

她眨了眨眼,今日里两人是要成亲的,她就不信他还能躲着她!

晋南砚坐在窗前,呆呆的看着王府里一片喜气洋洋,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望着床头放着的新郎服,他的心里升起了浓浓的无奈,这身衣裳他这一辈子只怕都没有办法穿上了。

他轻轻吹了一声哨子,一个黑影便落在了他的面前,他低低的吩咐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卓一航今天会醒过来,你去接一下他,将他带到这个房间里来。”

黑影的眼里有一丝犹豫,晋南砚浅浅的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想劝我,只是我意已决,你猜的也很对,这套喜服是留给他的。”

黑影咬了咬唇欲说话,晋南砚却摆了摆手道:“你去办事吧!”

黑影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便消失在王府里。

卓一航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片轻松,郁积多年在胸口的沉闷也消失的干干净净,他的心里升起一阵惊喜,难道他的毒解了?

他忙将内息调整一下,发现全身上下一片轻松,内息所到之处立马汇集成线,串成暖暖的真气流向四经八脉。一个小周天走下来,他只觉昨全身舒服至极,身上原本的寒气也消散的干干净净。

卓一航的脸上露出浓浓的喜悦,是知秋,一定是知秋救了他!回想起晕迷前的种种,他的眸子又微微的眯了起来,不知道那天楚逸有没有为难她。

再想起那一日她对他所做的种种,心里升起了浓浓的暖意,她居然不惜和楚逸闹翻来护着自己!她的这份情意,实在是让他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