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的眉头微微皱起,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先和你成亲?”
晋南砚浅笑道:“我知道你和我成亲对你而言是一种污辱,但是为了你们的幸福,你或许可以选择勉为其难。”
叶知秋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叫做勉为其难?她淡淡的道:“我并不反对你的说法,可是这样对你好像并不公平。”说罢,她的眸光扫到了他的脸上。在这个朝代中,如果两人成了亲,女方跟其它的男人跑了,对那个男人而言是一种奇耻大辱。
晋南砚淡淡的道:“我不介意。”
叶知秋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后道:“晋南砚,我倒宁愿你还像以前那样,口口声声的说要娶我,不让我离开你的身边,这样我的心里反而好受一些。”
晋南砚浅浅的道:“可是你不是很讨厌我那副样子吗?为了讨你的欢心,我故意说我不在乎,你难道没有查觉吗?”
叶知秋的脸上升起一抹苦笑,女人的第六感素来都很强的,是真是假她感受的出来。
一阵风轻轻的吹了过来,白发黑发在风中纠缠,叶知秋的心里却是百般交集,一直以来,因为晋南砚退婚的事情,她对他是百般排斥,一见面总是对他冷嘲热讽,可是此刻将这些情绪除开之后,她才发现他实在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只是两人的缘份实在太浅。
她低低的问道:“晋南砚,那一日我拼死护着卓一航的时候,你是不是很恨我?”
晋南砚微微一怔,将她放在花园里的石凳上道:“恨你?当时或许会有些恨吧,但是我更恨我自己。”那天的情形再现,他的心不禁一阵抽痛。他的脸上有了一抹阴暗,一抹浅浅的黑气自脸上浮起。
叶知秋见到他脸色的变化微微一惊,伸手去把他的脉膊,他灵巧的避开后淡然一笑道:“你看到了,我是真的在意,还有些放不开。”
叶知秋看向他的目光打量的意味更重,一抹不良的预感升上了她的心头,她低低的道:“晋南砚,你的身体是不是有些不大舒服?”这几日她的头一直有些晕,屋子里光线又暗,一直没有细细的看他的脸色,此时在阳光下,她终是觉察到了他的脸色极差,还有一抹淡淡的黑色时隐时现,这些都是中毒的症状。
晋南砚浅浅的道:“上次和卓一航交手的时候受了一点伤,因为没有及时治疗,所以内脏受了些许的损伤,我正在调理,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了。”
叶知秋将信将疑的道:“晋南砚,你不要忘了,我也是一个大夫……”他不将手给她,只怕其中大有问题。她不想卓一航死,也不愿晋南砚有事。
晋南砚眉头微皱道:“我知道你的医术比我高明,但是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天起风了,我送你回房吧!”说罢,一把将她抱起,往她的房间走去。
他的躲闪加重了叶知秋的疑惑,她正欲再问,忽然见到东首房间传来了浓烟,紧接着便听到了“救火”的声音。
晋南砚将她放回房间之后便道:“我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这一走当天就再没有来见叶知秋,她抓住一个丫环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丫环答道:“是王妃和王爷吵架,王妃一不小心点着了窗帘……”
叶知秋听到这个答案不禁哭笑不得,看来乔依依的楚逸两人最近是出了点问题了,天天吵架,他们不嫌烦吗?乔依依天天缠着楚逸,楚逸还能操办她和晋南砚的婚事,还能应付青玉的战争,她不得不说,楚逸真的很强大。
她独自躺在床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明日的大婚,她真的要如晋南砚所言嫁给他吗?他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却不让她知道?该不会也得了绝症了吧!
绝症两个字一印入她的脑海时,她吓了一大跳,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回想起她每次醒来时看到他那双死寂般的眼神,以及最近淡陌到极致的话语,他该不会真的染上什么绝症了吧!
她细细的回想起那一日他和卓一航交战的情景,她知道两人武功,卓一航的剑气纵然很凌厉也不可能让他受到极重的伤,难道他最近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吗?
她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大声道:“来人啦!”
一个小丫环跑了进来道:“郡主有什么吩咐?”
叶知秋道:“去把岐王爷请来,就说我身体不太舒服。”
小丫环忙跑了出去,约莫过了一刻钟之后,小丫环回来答道:“岐王爷在王爷那里商谈大事,说等他谈完之后再来看郡主,岐王爷还给了我这包药,说这包药妨是宁神静气的,吃了对郡主有好处。”
叶知秋的眉头皱了起来,晋南砚这副模样摆明了是在躲藏着她,她可不相信他今天晚上真的会来见她,起身便欲从床上起来,小丫环忙道:“岐王爷吩咐了,郡主病重,还是在床上好生休养比较好,在地上走动会作伤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