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柔情深种的那个人,今天却当着他的面告诉他,她已不再爱他,不愿再和他相守!这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曾经想像过千百万种两人相遇的场景,可是谁能告诉他,却是这样一副场景!

其实,他也曾想过会有这样的场景,必竟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可是他却一直认为曾经两人那么浓烈的爱情又岂能说变就变!

乔依依嘴里的话已成了最为厉害的武器,将他的心刺的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有时候,一句话比拿起刀子杀一个人更有威力。

乔依依的眼里满是无措,低低的道:“远舟,真的对不起……”

叶知秋的眸子里升起了点点的戏谑,傻女人,对不起又能解决什么什么问题?看着此刻的卓远舟,她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冲动,想让卓远舟带着乔依依远走高飞。可是一想起她的那个有些古板的父王,她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爱情的尺度从来都不是人能掌握的。

卓远舟的眸子微微睁开,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依依,你真残忍。”说罢,一口鲜血又自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乔依依心中不忍,低泣道:“远舟,你真傻!”说罢,她从怀里掏出手帕去帮卓远舟擦去嘴角边的鲜血。

卓远舟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依依……”

乔依依不语,两只眼睛也定定的看着卓远舟,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叶知秋知道卓远舟之所以叶血,是由于气血逆流,心脉已受到损伤,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会极为凶险。她的心里升起点点不忍,不管怎样卓远舟都救过她的命,她又怎能见死不救?正欲从柴柁里跃出去时,民房的大门却被人一脚踢开,是楚逸。

而此时乔依依的手还握在卓远舟的手中,两人相望相依的这一幕尽数落在了楚逸的眼里,他轻哼一声,乔依依忙将手从卓远舟的手中抽了出来。

卓远舟一见是他,眼睛微微一眯,冷冷的道:“好久不见!”

楚逸事冷笑道:“事隔二十多年,居然还能在这里见到老朋友,实在是难得。”他又看了一眼乔依依,厉声道:“依依,过来!”

乔依依看了看卓远舟,又看了看楚逸,心里是满满的犹豫,咬了咬牙,便欲朝楚逸走去,卓远舟一把抓住乔依依的手道:“二十年前我放手了,可是今日却绝不会再放手!”

乔依依抬眸看着卓远舟,眼里满是为难。

叶知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日的事情不会那么容易解决了。她躲在那里,心里却失去了主意,一方面同情卓远舟,希望他能把乔依依带走,因为她觉得卓远舟的气度远远胜过于她那个古板的爹。可是另一方面又希望楚逸能留下乔依依,因为那毕竟是她的亲生父母。

原本打算现身的她又在草跺里伏了下来,或许她现在扮演一个看客是最适合不过的。

楚逸轻哼一声道:“不放手?卓远舟,这还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你不要忘了这是谁的地盘!”

卓远舟淡然一笑后道:“这里是南诏没错,却不见得是你的地盘。”他缓缓的站了起来,高大的身体微微摇了摇,乔依依忍不住又扶了他一把,他朝她温柔一笑,而当他的目光扫向卓远舟的时候,他的眼神又变得凌厉无比他淡淡的道:“你在青玉经营多年,并将你的人脉尽数给了晋南砚,想发动青玉的内乱,一举将青玉灭掉,我只能说,你实在是太过自大了。”

楚逸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卓远舟又接着道:“而我也不过是向你学习,只是你在青玉经营,而我却在南诏经营,楚逸,我们不如打个赌,只要我一声命下,现在就可以让南诏皇宫里遍染鲜血!”

说罢,他的手负在身后,那副模样,是傲视苍穹的倨傲,是总揽全局的自负。

楚逸轻轻一哼道:“卓远舟,你还是和当年一样,自负到了极点,如果我真的像你想像中的那么无能的话,当年依依也不会选我。”他看了一眼莫言后道:“莫言,本王自认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居然是青玉的奸细!”

莫言的眼里染上了一抹愧疚,任凭楚逸指责,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楚逸轻哼一声后看着卓远舟道:“你觉得我今日里能这么快赶到这里,真的只是运气吗?”

卓远舟看一眼楚逸,低低的叹了口气道:“楚逸,你还是和以前一下谨慎,今日里依依还磁卡荷衣出门的时候,你的心里就有些担心了,而对于莫言,你只怕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

叶知秋心里一惊,不是吧,她的父王明明知道自己身边的侍卫是敌国派来的奸细还敢用,真不知道是他的胆子大还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