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她回想起卓一航看她的目光时,她却知道那个真切的目光是真清流露,他对她的感情不是假的,可是这种目的重重的大婚还能叫大婚吗?
众人的立场已定,也早早的布好了局,每个人见到她都是一副关心的嘴脸,所有的表情却不过是为了掩藏他们内心真正的动机罢了。
她咬了咬牙,也懒得再去管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也不去想卓一航会不会病发的事情,也不去找卓远舟了,这一大摊子的事情她不管了!
叶知秋施展轻功回到了暖阳居,也不解开白琴朱的穴道,自己取过笔墨纸砚伏案便写了起来,写罢之后,她对着那张纸笑了笑,似想起了什么,又从包袱里取出传国玉玺,取过红色的印油,在上面盖下一个大大的印章。
她刚把墨吹干,把那张叠进了了信封,门口便传来了曲飞飞的声音:“岐王爷,今天是郡主大婚的日子,不方便见男客,还请回吧!”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分别之期
晋南砚浅浅的道:“郡主是我的未婚妻,我来带走她再合适不过!”他的声音低沉中隐含着浓浓的怒气。
叶知秋知道曲飞飞不是晋南砚的对手,两人若是交手,不出三招,曲飞飞定会被晋南砚所制,只是他怎么这么快就到暖阳阁来呢?他在这里,卓一航又去哪里呢?
曲飞飞冷声道:“岐王爷你错了,你和郡主之间的婚约早已解除,你们之间再无任何关系,郡主现在是青阳王世子的未婚妻,今日他么就要大婚,岐王爷今日里若是来喝喜酒的,我欢迎之至,若是来惹事的,就得问过我手中这把剑!”
剑气浮动,杀机呈现。
晋南砚的眸子微微一沉,冷哼道:“就凭你?你觉得你拦得住我吗?”
曲飞飞大声道:“岐王爷,你不要太过份!”叮叮当当的几声传来后,就再没有声音,曲飞飞已被晋南砚制住。
叶知秋微微一怔,虽然她早知道曲飞飞拦不住晋南砚,可是没料到她如此不济,听声音两人不过才交手一招就被制住,她也很清楚的知道此刻晋南砚来找她十之八九是来带她走的。
她的眸光微微一沉,在她的心里,虽然并不愿此刻嫁给卓一航,却更不愿此刻和晋南砚离开。她恨守信王的算计,也恨晋南砚的自以为是,她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她知道晋南砚的武功比她高明太多,如果用强将她带走,她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唯今之计,只有先藏起来。她轻轻咬了咬牙,环顾四周,室内没有可藏身之所,她眼睛转了转,脚步轻点,便跃上了阁楼,阁楼上隔着几块木板,看不到上面的情景。
或许此刻的阁楼是最佳的藏身之所。
她才刚跃上阁楼,晋南砚便冲了进来,内室的情况让他微微的怔了怔,隔着蚊帐,他只能看到白琴朱的脸,男女毕竟有别,他不禁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掀起蚊帐,沉呤片刻之后他轻唤道:“荷衣,荷衣!”
屋子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他。
他心里不禁有些焦急,隔着蚊帐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又不知道叶知秋是否躺在床上,心中又满是担心,他思索了片刻后终是唤道:“白姑娘,荷衣和你在一起吗?”
白琴朱被点了哑穴,根本就没办法说话,只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他。
晋南砚咬了咬道:“白姑娘,得罪了!”话音一罢,便将蚊帐掀开,便见到白琴朱瞪大一双眼睛看着他,美丽的眼眸里是满满的焦急。
晋南砚立时反应过来,一把将锦被掀开,根本就没有叶知秋的影子,他不由得大急,忙将白琴朱的穴道解开,问道:“荷衣呢?”
叶知秋的心里不禁一紧,白琴朱不会告诉晋南砚自己在阁楼上吧,却听得白琴朱道:“荷衣姐姐方才跳窗户走了!”
叶知秋听得白琴朱的话不禁一怔,这丫头撒谎的功力见涨,骗起人来脸色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
晋南砚一惊,一把将窗户掀开,却见得上面赫然有个脚印,回头对白琴朱说了句:“我先去追荷衣,晚些会有人来接应你,带你回南诏!”便跃了出去。
他离开后,叶知秋便从阁楼上跃了下来赞道:“琴朱,这一次算你聪明,知道我不想见他!”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原来还能有这份默契,也实在是难得。
白琴朱撇了撇嘴道:“如果我不是看到你刚才写的是那个东西是休书,我就会告诉他你在阁楼上。”
叶知秋的眼里有一抹不解,白琴朱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卓一航,那家伙像病猫一样,我觉得他给不了你幸福,并不想你嫁给他。可是你要休掉他,一切就又另当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