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南砚将衣裳拉得更紧了些道:“我方才是无意的……”

叶知秋轻哼道:“所有的男人在将女人的衣裳脱下来之后都会这么说!”说罢,她将内力运到掌心,用力一扯,又将他的衣裳扯开。

晋南砚的衣裳是用上等丝绸所制,她这般一扯居然没有扯破。

晋南砚皱着眉头道:“女子应该有女子的矜持,这等出格的事情又岂能做?”说罢,长臂一挥欲伸手点她的穴道。

叶知秋侧身避过,纤长的脚一踢,便将他的手逼开,手却扯着他的衣裳不松,晋南砚心里不禁有些微急,一击不成,另一击又至,只是这一次是点她胸口的穴道,只是他的手还未点到,便见得她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他,身子不退反进,将胸脯挺得高高的向他凑近几分,她的眸子里满是不屑和嘲讽。

若是往日,晋南砚的心中没有那些念想,他的手定会点下去,可是此刻心念还未平静,抬眼又见到她那一片雪肩,那片雪白的皮肤是在火光下是那么的夺目和耀眼,他不由得想像,她胸前的肌肤是否也如肩膀一样白。

只是这个念头才在他的脑中浮现,他便不由得大骂自己下流,一念及女子身体不同于男子的特殊构造以及柔软,他的那只手却是无论如何也点不下去了。手指在距她胸前约一寸的地方硬生生停了下来。

他的手没有点向她的胸口,而她的手却毫不客气的点上了他的胸口。她的眸光闪过,伸手便欲扯他的衣裳。

晋南砚大急道:“楚郡主,男女授受不亲!”他的额前沁出了点点汗珠,神情一片焦急。

叶知秋见得他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想笑,因为退婚的事情,她对他总是存在着种种成见,更兼这一年多来两人交手时他总是淡漠处之的神情,总让她怒火高烧。到这一刻见得他这般的表情,心里那些怨怒倒消逝了不少,捉弄之心顿起。

她也不拉肩膀上划破的衣裳,坏坏一笑,抬手轻轻的勾过他的下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我本是未婚夫妻,算起来也是什么外人,你脱脱我的衣裳,我再脱脱你的衣裳,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晋南砚急道:“可是我已经退婚了,而你也快成他人妻了,这等轻浮之事又岂能做?”

他不提退婚的事情还好,一提她的火就“蹭蹭蹭”的往外冒,她强忍住怒意巧笑盈盈的道:“可是你也知道卓一航是个将死之人,我若是嫁给了他,只怕很快就要做寡妇,我是真的不想嫁给他,不如这样好了,我让我父王去退婚,我们今日里便将生米煮成熟饭好了!”说罢,又欲去扯他的衣裳。

晋南砚额头的汗一滴滴直往下滴,大声道:“南诏与青玉素来战乱不断,两国的关系好不容易才好,你我若是做出苟且之事,导致两国战火重燃,你我便是千古罪人!”真的是这样的原因吗?他不知道。

叶知秋最恨他讲那些有的没的大道理,当下银牙暗咬,却巧笑嫣然道:“是吗?可是你方才明明在扯我的衣裳,这看这衣裳都扯破了,你的脸又红成了这般,是真的对我没有感觉吗?”说罢,素手顺着他的胸膛缓缓往下划去,就是笨蛋都知道她想做什么。

眼见她的手已划至他的小腹处,他大急道:“住手!”

第十章 不要爱我

叶知秋如秋水般的眸子微微一抬,浅浅笑道:“你方才可以那般对我,我就不能这般对你吗?”说到这里,她的眸光一寒道:“你若是想让我住手也可以,给你一个选择,你方才已看过我的身体了,我也算是你的人了,要么将聘礼再送到守信王府去,要么……”

她将话打住,抬眼看着晋南砚,缓缓的道:“要么将你的眼睛挖出来,就当做你没有看到过,如何?”在古代真是好啊,只看一下肩膀就能让男人负责,而且还理直气壮。

晋南砚满脸刚毅的道:“你将我的眼睛挖出来好了。”说罢,双目微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叶知秋见得他的表情,眸子里寒意浓浓,轻哼道:“你宁愿变成瞎子也不愿意娶我?”她有那么可怕吗?虽然她也不愿意嫁给他,可是事关面子问题,原本想骗他下娉后,再退还他的娉礼,可是他倒好,直接这样拒绝了她。

晋南砚眸着眼睛道:“退婚原是我的错,今日里本不该看你的肩膀,你将我的眼睛挖出来便是对我的惩罚。”

叶知秋“呸”了一声,她轻声哼道:“晋南砚,你知道吗?我最见不得你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你如果真是心如止水的柳下惠,刚刚就不会忍不住看我的肩膀,也不会脸红。所以综上所述,你不过是一个装模做样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