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个,两人不免又有些窘迫。

到底男人家面皮儿厚,许多事情便要多承担些,当即道:“郡主,里间更暖和些,你便在里间洗。我去外间。只叫他们将浴桶和热水送来,我自取便是。”

白芷着实松了口气,忙道谢:“有劳侯爷。”

两人同时作揖,起身后对视片刻,却又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这回却是白芷先开口,说:“依我说,咱们却是还照原先称呼的好,这么着也忒别扭了些,若是有旁人在场,再做戏不迟。”

“也好。”牧归崖欣然应允。

稍后,牧归崖果然叫人送热水进来,两人分内外间洗了一回。

洗完之后,也不用格外商议,牧归崖径自抱了被褥去外间暖炕上,白芷瞧见了,犹豫一回,终究还是轻声说谢。

牧归崖只当没听见,仔细查看门窗,又先看着白芷去里间躺下了,这才吹熄蜡烛。

不光是白芷,就连他自己对突如其来的身份转变也仍在适应之中。

他并非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在外打仗这几年,全军都是男人,日子久了,总有人耐不住说些荤段子望梅止渴,他即便没参与,却也没少听了,该懂的不该懂的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