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鹤儿回来,却去哪里找师父?”郭先生终于问道。
展鸰一怔,“我觉得”
“你倒是会觉得。”郭先生话里有话,摇摇头,“白当了个姐姐。”
他的小徒弟他还是清楚的,也算是旁观者清吧。
“有日子没吃卤煮了。”郭先生忽然又风马牛不相及的来了这么一句。
“啊?”展鸰抬头,有点儿莫不着调。这话题跳跃也忒大了。
“早前儿谁说紧着我们吃喝的?怎么,”纪大夫抄着两只袖子,理直气壮道,“现在嫌我们两个老头子吃得多了?才刚回来,凳子还没坐热乎的,就想撵人了?我告诉你,想都别想,门儿都没得!”
“啊!”展鸰一下子就明白了,胸腔中忽然涌动着感动和酸涩,她拼命忍着才没哭出来,“成,还想吃什么?”
纪大夫当下毫不客气的报了一大串儿菜名,然后看着展鸰比进来时不知轻快多少的背影,突然眨巴着眼睛道:“若是我跟旁人似的早早成了亲,如今孙女儿也该这么大了。”
以前觉得家庭子女是牵绊,如今看来,这世上倒也不乏重情重义之辈,若果然能有这样好的孩子,倒也不枉了。
郭先生瞅了他一眼,“德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