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晚上两人笨拙的下围棋时,也曾就这个问题深入探讨过,觉得可以一试。
一来他们两个对医用酒精的使用和制作流程了解颇深,二来如今也机缘巧合之下碰到了工艺相当成熟的蒸馏器,第三,却也是最要紧的,那就是遇见了诸清怀这么个好官。
医用酒精想在这个时代顺利推广,仅靠民间力量是不现实的,而且也很容易被有心人垄断、利用,变成他们敛财的工具。
跟诸清怀接触,双方都存了审视、考量和试探的心,如今通过一系列大小事宜,又有诸锦和夏白从中周旋,关系已然大大缓和,双方也赢得了彼此的初步信任。
至少目前,他们两个都觉得诸清怀此人可信。
回头若医用酒精真的成了,他们完全可以托诸清怀想办法在军中推广,同时在民间应用,如此一来,每年光是前线将士们的伤亡率就能降低多少?还有那些大病忍小病熬的百姓,又会有多少人逃离死亡?
本来若非这几日大雪封山,山路难行,展鸰和席桐就打算再次前往清宵观,请他们传授蒸馏器的制作方式。当然,也不白要,他们自然也有回礼就是了。
眼下这个想法尚未有第三人得知,肖鑫自然更不知道两人已经透过随处可见的一碗酒水想了这样多、这么远,他只是对这位兄弟口中的烈酒心存向往。得知尚未付诸实践之后不免失望,不过还是反复声明,要他们回头做得了,务必给自己留一坛。
当晚,肖鑫久违的吃了个肚儿圆,又痛痛快快的沐浴一回,再热水桶里狠狠搓洗半日,整个人都变得红彤彤的,这才心满意足的出来,换了干净衣裳,往炕上一趟,瞬间鼾声如雷。
席桐睡不着。
他在院子里,具体说应该是在展鸰卧房外的屋檐下走了半天,心里头成千上百次的转过念头,又无数次放下。一双手不知多少次举起来,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