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强行克制住心中欢乐,继续砰砰砰剁馅儿,“先别管我,倒是你,过两天衣裳就来了,得多弄几个衣橱,对了,回头画个样子,也叫孙老汉试着做做衣架,总叠着容易起褶子……首饰匣子也得有。”
他努力回想着为数不多的关于女性用品的记忆,总算零零碎碎说出来几样。
展鸰摇头,“我也没什么首饰。”
就几根红头绳,难不成还要专门做个盒子来装?忒兴师动众,买椟还珠都不带这样的。
听了这话,席桐剁馅儿的动作不易察觉的顿了下,不过马上又若无其事的继续。
眼下没有没关系,马上就有了。
包子展鸰来做,而揉馒头却没有特别大的技术含量,实在是个体力活,她就临时抱佛脚的抓着席桐培训了几分钟,然后光明正大的偷懒。
席桐也不说什么,展鸰叫他怎么做就怎么做,笨手笨脚的跟着学了会儿,又吃了几句排头,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挽了袖子开始揉面。
才刚被席桐气势恢宏的剁馅儿动作吓的跑到门口探头探脑的展鹤不知什么时候又偷偷溜了回来,垫着脚尖,扒在案板旁边看哥哥姐姐干活,渐渐地也从方才的恐惧中走出,开始有些跃跃欲试了。
他眨巴着眼睛看了会儿,大约是觉得在席桐手下不断变换形状的面团十分有趣,便自以为隐蔽的伸出小胖手,飞快的戳了下,然后又快速收回来,结果一抬头,就对上席桐看过来的眼睛。
小家伙眨了眨眼,忽然讨好的眯起眼睛笑起来,又去搂着他的腰蹭,简直像一只闯祸求原谅的小狗。
席桐勾勾嘴角,忽然用指尖沾了点面粉点在他鼻尖,然后正儿八经打量半天,终于噗嗤笑出声。
对面的展鸰抬头看了看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