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拓便是最后被钦点状元,想到之前那两出,也觉得自己全然胜之不武。
之后,便领了武将的职,去了北关。
漠北多风沙,落日苍凉却壮丽,不知有多少英雄儿郎竞折腰。
红烛淡妆,流云水袖,耳边是莺歌燕语。
裴洛用折扇轻轻挑起眼前女子的下巴,嘴角微挑,转头看一旁的老鸨:“那么,我就要……”折扇在手中一转,指着台上:“就是她了。”
入梦中来,他跪在灵堂,低着头去捡被风吹开的纸钱,面无表情。
还有,日复一日的临窗苦读。
这些都恍如一梦。
长乐少年游。
少年游,在南都。
青梅压枝繁(3)
眼见着年关将近,相府上上下下已经多了几分过年的喜庆。
绛华这才发觉自己闲得无聊,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只好将书房里的架子一格一格仔细擦干净了,然后回过身整理书桌。她将桌上的那些书册都叠成一叠,放在一边。叠在最上边的书册斜了一下,突然掉出几张折过的宣纸来。她低下身去捡,只见这些纸上似乎都画了几笔。
她好奇心顿起,轻轻打开了一看,不觉怔住。
只见几张宣纸上画着几个人,其中有她见过,也有没见过的。唯一相同的,就是人像上的那一双眸子。
绛华抬手遮住人像的下半张面孔,只露出一双眼,不由又是一怔。
她想起在沂州时候,裴洛画过的慕绯烟的画像,只有眼睛画得完全不一样。回到南楚之后的相对朝夕,那些眼神和话语,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也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