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拓听着听着,突然插了一句:“我表妹绯烟也生得很好看。”
刘修文问:“你这个表妹,可是令堂的姊妹的千金?”
秦拓点点头。
众人看看秦拓,再想想秦将军夫人的模样,默然。
刘修文一拍他的肩,叹道:“你见的女人还太少了。”
一帮贵族子弟混熟了,便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管他家里的大人在朝堂上是不是政敌。
隆庆十六年,秦拓离家学艺。
献郡王世子林未颜搭着他的肩:“秦兄,若是在外面碰见什么新奇的东西别忘给兄弟捎回来。”
裴洛半开玩笑道:“秦兄,你这就走了,谁来陪我练武?不如最后这一回让我白打一顿可好?”
裴潇将自家二弟拉开,端着兄长的架子:“人心险恶,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
谁知被裴潇一语成谬。秦拓的师父就是这么一个险恶用心的人。秦拓自问还算能吃苦,结果也被整得抱怨都没力气。
隆庆十七年,北燕进犯,北关战事一度吃紧。
秦将军奉了圣旨出征,那年冬天,回来了。
秦拓回到自己家中,满目白花花的幔布。他跪在火盆边,看着那些服红裳紫的来来去去,有的和他说了什么,他都茫茫然看不清楚,听不明白。
师父走到他身边,问他今后想做什么。
秦拓低头不语。
他想,有一日能和北燕人堂堂正正地在沙场分个胜负。
诸多事都在这一年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