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娘款款走了进来,敛衽福身,巧笑兮然:“老远就听见将来的献郡王说着这不如意那不如意的,不知到底是何事?”
裴洛站起身,嘴角带笑:“未颜兄他发牢骚而已,大家都是听过就算了。”
林未颜也站起身来,伸手去揽醉娘:“说起来,裴兄你不在的那段日子,我可一直都替你看望醉娘,这恩情,你还也还不清了。”
裴洛毫不留情地用折扇拍开了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的。”
林未颜造作地哀叹两声。
醉娘抬袖掩住唇,轻轻笑道:“宣离,你要是和自家兄弟也像和监察司那些兄弟一般处着,也不会老惹相爷生气了。”
裴洛一僵,突然失笑:“也不是我不想亲近,只是……”他垂下眼,默然无语。
醉娘自知失言,只得转开话头。
“秦拓,朕希望将来,你可为我南楚守住万里江山。”广仁帝抬手按在秦拓肩上,语气慎重。
秦拓连忙单膝跪下,只觉得皇帝按在肩上的手力道加重。
“南楚的政治还是有不少弊端,这是自开国之时便遗留下来的,没有法子在一夕之间改变。裴相终是年岁大了,有些事情不如年轻人想得开。秦拓,朕知道,推举新政,必然会得罪不少人,难免患得患失。朕将你调到边关,现在又将你调到吏部,就是要你和更多的官吏结交,多一个帮手就少一分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