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初,”他说,“我这辈子,只想求你。”
表白的话许含光想过很多种,但那些情啊爱啊,他总觉得放在唐景初身上,就显得俗了。虽然那也的确是他的心之写照,但在这种郑重的时候,总不那么合时宜。
唐景初应该是更委婉,更含蓄,更隽永的,像唐人的诗句,落在纸上,千年后仍能令人见之便生心绪。
“我……”唐景初想了想,才道,“我从前总是痴心妄想,欲要振兴唐门,将这一脉绝学传承下去,即使明知不可为,也不愿意放弃。但现在,我才明白,只要有心,传承原本不该拘泥形式。唐门暗器天下无双,用来打网球又有何不可?情爱之事,我从前没有想过,但君以深情付我,我亦必以此生报之!”
她说完之后,低声念了一首传承千古的诗,“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许含光一直都知道,唐景初心性赤诚,这世上很难有能打动她的人和事,但一旦做到,必然能够得到她毫无保留的回报。然而此刻亲耳听到唐景初这番话,他还是只觉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喜欢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最后,他将唐景初抱起来,在房间里转起了圈圈。
习武之人的优势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了。若是常人,这么个转法,几圈下来估计就要倒了,但许含光转了十几个圈,停下来时仍旧稳稳当当,抱着唐景初喊她的名字,“景初,景初,唐景初……”
只是叫着名字,唐景初就莫名的从他的呼唤之中体会到了他心中那几乎无处发泄的兴奋与欢喜,于是也跟着微笑起来。
直到两人的情绪稍稍冷静,察觉到腹中饥饿,他们才从陈列室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