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含光只觉得那原本就已经热到极致的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爆炸开来,将眼前的一切炸得模糊而遥远,只有唐景初这个人还清晰的站在自己面前。
他握着唐景初肩膀的手微微发颤,但亲吻的动作却没有半分迟疑。察觉到唐景初有后退的迹象,一只手旋即滑到她背上,然后向上扣住了她的后颈,迫使她微微抬头,另一只手则往下扣住她的腰,使得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在他做出这个动作的瞬间,唐景初差一点就下意识的要反击了,但手才扣上许含光的肩膀,又重新垂落了下来。
身为一个武人,她的确并不习惯旁人距离自己太近,但这“旁人”之中绝不应该包括许含光。
她把人叫回来,并不是真的为了交换什么见鬼的奖杯。
房间里一时安静极了,只有亲吻时发出的轻微水声和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响在耳边。
即使四壁打了架子,这个房间也仍旧显得十分空旷,任何声音到了这里,都会带上天然的混响效果,这种声音再重新回到两人耳畔,莫名比亲吻本身更令人面红耳赤。
半晌,直到彼此都快喘不过气来,许含光才结束了这个吻,却没有立刻松开唐景初,反而把人抱得更紧,扣在她颈后的手,更是稍稍用力将唐景初压进了自己怀里。
唐景初的脸贴在许含光的胸口,能够清晰的听到他蓬勃而快速的心跳声。
片刻后,她才听见许含光的声音,“我从小就喜欢网球,但却是自从认识你之后,才真正明白了网球应该要怎么打。我们中国人讲究‘道’,如果打网球也有自己的道,那我的道就是你。”
说到这里,他才稍稍松开唐景初,低下头来与她对视,认真的道,“是你让我知道,原来追求着某个目标前进,竟然是这么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