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萧晴担心自己的脸被晒伤,将自己给裹成了粽子,只露出一双晶亮的杏子眼;前世她因极不注意养护皮肤,终而成了皮肤黝黑粗糙的丑女,被人讽刺、被心爱之人嫌弃,这一世她断不能重蹈覆辙,女为悦己者容,有了容貌才有悦己者。

况且身边儿还有个优秀的追求者呢。

晚上萧晴打盹儿时,薛辰逸总会牵着马朝她靠近些,晚上也睡得十分浅,生怕萧晴给人占了便宜;倒也难为了薛将军,白日赶路,晚上还得照顾着萧晴,不过,看着小媳妇儿睡觉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虽然现在还不是他媳妇儿,可这不是迟早的事儿么?

暮秋的日头烈,薛辰逸知道萧晴是爱美,特意采了些薄荷,磨成水浆,沾在指间给她涂在晒伤的皮肤上;萧晴颇不习惯地往后躲了躲,从薛辰逸手中夺过水浆,自己靠着感觉涂抹,清清凉凉,颇为舒服。

萧晴心道:这可真是个好东西。

大军行了近半月,才到达原北国;大军在信都十里外停下,却听偏偏将军来报:陵王大军在五里之外扎营,两军之间只隔了一条河;薛辰逸可犯了难,如此一来,扎营成了一大问题。

倒是萧晴心中抑制不住的激动,五里之外便是陈泽大营?陈泽、父亲、师傅,是否都在呢?

薛辰逸在高处勘察了地势,吩咐将右军营安扎在河边;隔水相望,河对岸依稀能看见白色对方灰色的军帐;

确立中军位置,正中便是薛大将军驻地,帐前立旌旗、鼓角、六纛、五方旗、门旗;因怕陈泽大军偷袭,薛辰逸特意在河边多设了一层哨兵;此番陈泽、薛辰逸的目标皆是占领信都的匈奴人,双方自然也心照不宣,隔水相望,不合作,却也不同对方为敌。若他们两军这会儿乱了起来,得溢的还不是匈奴人?

连日的奔波军士们也都累了,有些士兵坐在干草上倒头便睡;薛辰逸挥手让手下几位将军下去休息,自个儿留在军帐中研究信都周遭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