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他便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大致地跟苏闲提了一遍,包括他体内的病毒,以及可能存在的疫苗。
苏闲听得很认真,在知道钟云从的身体已无大碍之后,终于放了心,他眉眼一松,唇角微弯,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身体却蓦然一颤,原本舒展的眉目瞬间纠结,呼吸厚重而急促。
钟云从一见他骤变的模样,便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他心头一跳,急忙扶住他的双肩。
“……闲?”
苏闲紧咬着后槽牙,眼白通红,脸颊肌肉抑制不住地抽动着,感觉全身血液逐渐沸腾,似乎是因为有钟云从在身边,他的忍耐力较往常要强些,愣是咬着牙捱了好一会儿。
他不想让钟云从见到自己疯了一样自残的情形。
他怕吓到他。
可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苏闲把自己当成了一张弹簧,拼命地按压,免不了会触底反弹。
这一回的来势格外的汹涌,苏闲的身体烫的跟火炉一样,额角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血管狰狞地爆出,骇人地浮在皮肤表面,逼仄的空间里回荡着他喘息的声音。
钟云从后颈的骨髓变得冰凉,苏闲备受折磨的模样令他心如刀割,但最可恨的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钟云从用力地将他搂进怀里:“……很难受吗?”
他明显地察觉到,苏闲的身体僵硬的不行,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勉强从牙关里挤出破碎的音节:“走……马上走……回去,回你的地方去……”
钟云从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