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大气都不敢出,只紧紧闭眼,再度睁开,眸子里显出几分慌乱,“没……没事……”
“不过是偷看我洗澡,慌张什么。”他扯开一丝笑,还带着几分宠溺的意味,只着手轻点着朝露的鼻尖,点出了她一背的冷汗。
这话问的戏谑,若只是这般打趣而过,她与夙白,依旧如常日欢笑。
没由来的一阵伤感,他果真不可能是二二,若是二二,怎么会用这等语气与自己说话。但是若他是花情,那么……二二去了哪里。
一阵冷汗,又是个冷战。
遥远的百年前,那吞噬了内丹的妖怪霍然从心底掠过,最后定格在这漂亮的脸上,他的眼底也有着纷杂的情绪,莫名的。
似乎在告诉她,莫要揭穿、莫要揭穿……
对,若是此时装作不知道,她与这夙白也会依旧相安无事的。
但是,一想起莫名失踪的二二,她的心底就不断的泛寒,再茫然的望进他的眸子,她在迟疑,他却渐渐冷然。
“二二……在哪里……”干涩的、哑然的,她还是一字一字的问。
夙白,哦不,此刻应该称呼他的原名——花情,冷下了那张脸,“你啊……为何那么傻……”
话刚落音,朝露便找准了时机,从他的胳膊下钻了出去,对着厢房门旁的结界扔出了炽情宝剑,眼下不适宜与花情打架,还是先想办法破了结界出去。
一剑刺在结界之上,就听着宝剑铮铮作响,而结界响起了轰鸣之声,猛震一下,将她再度抛回了花情面前。
他穿着湿漉漉的薄衫,好整以暇的,似乎完全不担心她能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