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瑞抿唇,吐出两个字。“忍着。”
苏霁华趴在榻上,听到身后的人说话,觉出一股熟悉的感觉,她猛地扭头看过去,只见男人蹙眉峰眉,双眸之中暗沉沉的似结着浓雾。
苏霁华张了张嘴,声音轻细的开口,好像是怕吓到了人。“天阙?”
男人揉着药酒的动作一顿,然后霍然抬眸看向苏霁华。
苏霁华不知道为什么,被瞧的心虚了,她转着一双眼珠子,刚刚想说话,就被贺景瑞给截了胡,“我是我,不是别人。”
男人即便是失忆了,听到小妇人口中絮絮叨叨的总是出现别的男人的名字也是会生气的。
看到贺景瑞板起了脸,苏霁华抠着指尖,声音闷闷道:“其实,其实你名唤贺景瑞,字天阙。”
贺景瑞斜睨了苏霁华一眼,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
“真的,我没骗你。”本来就是一个人……苏霁华委屈的瘪嘴嘴,拉好小衣绸衫后蹲坐在榻上,仰头看向站在竹塌边的贺景瑞。小妇人小小软软一团缩在那里,软绵绵的好似一戳就会冒出来一个坑。
贺景瑞收好那瓶药酒,声音清冷的开口。“云荒山脉,东方之山,名为天阙,上为玉,下为青碧,山中有山鬼,名魅婀,形如少女,骑白虎。”
说话时,贺景瑞的目光一直落在苏霁华身上,他弯腰,从竹塌角落处拎出一只布老虎扔给苏霁华。
苏霁华呆呆的搂着那只布老虎,神色迷蒙。
这只布老虎是苏霁华闲着无事自个儿做的,平日里用来垫垫腰,垫垫脚什么的,而因着天热,她就突发奇想的给这只布老虎穿了件芦帘做的小衣,这样靠上去的时候冰凉凉的舒服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