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里头的花生米送进嘴里,他半阖着一双眼轻嚼,身形随马车微微晃动。
“小寡妇。”
“做什么?”苏霁华不耐烦的应了一声。
“安平王那处的事,便是李肃挑拨的。”
“是他?”苏霁华抬眸,正欲说话,却突然瞧见天阙那不安分的眼神,登时就双臂交叉护住了心口,怒目圆瞪道:“你往哪处看呢!”
“不往哪处看。”天阙被发现了也没什么不自在,只捻着那花生调笑道:“遮什么,莫不是那里头都是虚的,就跟这花生一般,外头瞧着壳大,里头就只这花生米粒似得,嗯?”
苏霁华被这厮的浑话气得牙痒痒,登时就照面给他泼了一碗茶。
那茶尚温热,带着一些茶梗子,粘在天阙脸上,将其整个人衬得狼狈非常。
见天阙沉了脸,苏霁华登时有些害怕,正巧前路堵了,青绸马车恰停下来,她赶紧提裙下了马车,自个儿往前去找了顶软轿回了院子。
苏霁华回到院子,天还不算晚,她想起那天阙被泼了一碗茶的面色,生怕那人回来寻她晦气,只管躲进了西厢房与苏夫人黏在一处。
苏夫人正在筹备婚事,这拉拉杂杂的一堆子事不说,苏霁华还尽是帮倒忙,赶紧就给人捻了出去。
苏霁华用了热汤换过裙衫,站在内院怔愣片刻,正准备往东厢房去寻罗翰,却是不想二房处传来声响,竟是那天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