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笑咪咪夸奖,“丫丫真乖!”不动声色在女儿嘴唇边闻了闻,吩咐侍女带丫丫去洗手漱口。傅深跟个做错事的孩一样无措,嗫嚅道“只吃了一颗,一颗。”
解语轻轻叹了口气,“小孩吃糖多了不好,一颗倒无事。”见傅深面有愧疚,心生不忍,柔声说道“爹,我做了您爱吃的桂花糕。”傅深眼睛一亮,兴冲冲和去丫丫一起洗了手,一起坐下来吃糕饼。
爷孙俩你递给我一块,我递给你一块,吃的很香甜。解语在旁笑盈盈看着,不时给他们添上热茶。
吃完糕饼后丫丫在一边玩耍,解语陪傅深闲坐说话。“好礼和玉姐儿的亲事,算是说定了。”“这门亲事极好,靖宁侯府家风清正,娶岳家的姑娘没错。”
傅沐的长傅好礼,和岳霁的长女玉姐儿,已换了庚贴。“只可惜一点,”傅深叹道,“玉姐儿这孩没有亲兄弟,未免福薄。”女孩儿家还是父母兄弟姐妹俱全,才是有福之人。
“您怎么知道玉姐儿没有亲兄弟?”解语笑的很开心。傅深一楞,岳霁都快四十了,只有玉姐儿一个女儿。难不成……老蚌生珠?
“大嫂是个厚道人。”解语笑道“这回,我真是替她高兴。”齐氏一直待自家夫妻二人极为亲厚,也很喜欢几个孩。一开始以为她是讨好岳培,面情。时日久了,才发觉她是真的心性淳厚,待人热诚。
这个时代并不尊重爱护女性,娶进门儿的媳妇就是要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没生出儿的女人被离婚都是有可能的,都是合法的。齐氏这么多年来膝下唯有一女,为求不知拜过多少佛,许过多少愿,如今总算夙愿得偿,有了身孕。
快四十了,还……?傅深吃惊过后,笑了,“玉姐儿是个有福的。”要有弟弟了。“我一直还想着,靖宁侯府这个爵位,要落到二房了。”岳霆这小近年来倒是不错,见了面毕恭毕敬的很是恭谨有礼,可是当年……哼,算了,反正这小到最后也没娶着解意,老闺女不嫁他!
解语微微笑了笑,没说话。其实不只是傅深这么想过吧,有这想头的人怕是多了。爵位重要么?远不如实权重要,远不如实力重要。公侯伯“其才而贤者,充京营总督、五军都督府掌佥书、南京守备,或出充镇守总兵官,否则食禄奉朝请而已。”
黄昏时分,沈迈带着阿大,岳培带着阿二,安瓒带着阿三,陆陆续续回来了。最后回来的是张雱,他近来军务越发繁忙,常常晚归。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过晚饭后,岳培先走了,太夫人还等着呢,他回靖宁侯府之后还要再吃一顿饭。安瓒随后也回了当阳道,傅深不走,留下和沈迈做伴儿。
“傅深,你闺女可真霸道。”沈迈抱怨,“把丈夫儿女都管得死死的就不说了,连我这老头也归她管。”不许喝太多酒,不许睡太晚,不许吃太油腻的吃食,还不许太咸太辣的吃食!
“别提了,我今儿偷偷给丫丫吃了块糖,还挨她说了。”傅深安慰沈迈。,不只你,我这亲爹也不好使。
“你怎么能偷偷给丫丫吃糖呢?”沈迈不干了,“小孩不能多吃糖!”这什么外公,一味溺爱孩。
“就一块,就一块!”傅深陪笑说道。沈迈怒气冲冲,“丫丫多好的孩,若是吃糖把牙吃坏了,我跟你算账!”解语说过,小孩吃糖多了对牙不好。
傅深理亏,唯唯答应,又陪沈迈下了两盘棋,全输了。沈迈大喜,两人又言归于好。
这日张雱休沐,岳培让他带妻儿回靖宁侯府,傅深让他们回六安侯府,“丫丫有日没见舅舅了。”傅沐和四个孩都很亲。
张雱仰头长叹,“我半个多月了只歇这么一天!”把阿二塞给岳培,“您带回去。”把丫丫递到傅深怀里,“您带回去。”沈迈有眼色,冲张雱讨好的笑着,“我带阿大和阿三!”让我家阿雱好生歇着。
老人和孩都走了,只剩下张雱和解语。张雱来精神了,“解语,我带你到郊外走走好不好?”解语大为赞成,“好啊,咱们先在城里转转,再到郊外走走。”逛街去。
路过珍宝阁,张雱命人停下马车,“给你挑件首饰。”解语嫣然一笑,扶着张雱的手下了马车,款款走进店里。
店伙伴眼尖,把他们让进雅间奉茶,拿出各式各样精巧首饰出来,“这是鎏金累丝点翠嵌珠丹凤钗,上好的点翠,您看,蓝的多好看”“这只银鎏金镶玛瑙钗,这玛瑙是难得的”“您看这玉,多么通透”。店伙伴没白忙活,凡解语没摇头的,张雱全买下了。
夫妻二人兴兴头头转了半天,买了一车好玩有趣的东西,等到晚上回家,人人手中有礼物,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