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玉、明如镜、声如罄、薄如纸”是形容景德镇瓷器的名句。
可惜这种幽默感此时没奏效,火腿都挨到宝珠嘴边了,她才气鼓鼓地拿起小碟,示意他放下。
乾启好声好气地说:“我之前找人问过,他那店,银行有担保,值个四千多万,银行担保给他是三千万,他家还有别墅,那店也是买的,当时五万一平米,所以只用五百万……伤不到筋骨。”
宝珠微弯了嘴角一笑,说:“失敬了!原来乾四爷才是高手,不止找人冒充那女人的老公打了人,连让别人倾家荡产也算的这么清。倒是我打眼了。”
乾启捧着碗说:“我还以为你会夸我呢?”
宝珠不语,其实她就是有些介怀他事先不告诉自己,虽然是为了帮自己出气,但现在,她做成这件事就完全变成仗了他的势。
心里很不服气怎么办?
乾启还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打击到了大当家,继续无知地捧着碗扮可怜,看宝珠只沉着脸坐在那里,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惹她不高兴了,小意地问道:“你生气了?”
宝珠扭过身子不理他。
乾启定定的看着她,她身上是一件粉白的短毛绒小衣服,领口坠着贼亮的一条橘红色缎带,绑出一个蝴蝶结,这样静坐抗议的样子,十足十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露出明确的不高兴,他的心里竟然无法抑制的泛起雀跃欣喜。
柔声解释道:“我也知道自己这样突然改了金额,你可能会有点不高兴,但我当时衡量了许久……如果只是五百万,大概他判个几年就能出来。到那时候,他就会知道咱们俩认识,要是他一多想,现在猜不出这事情里有你,难保以后他不会乱想,我不能留这个隐患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