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脸上却在笑着:“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他越是这样说,她越以为他是在强忍,心中又悔又怜,动作更柔。待到拆开纱布,只见一道三四寸长、半寸宽的伤口斜贯小臂,已经结了痂,并未裂开出血,看起来并不深,只是那血痂泛着微微的青绿色,烛光下看来有几分瘆人。
她的声音微颤:“刀上有毒?!”
他本以为她看到之后会恼怒,谁知她如此紧张,竟是关心则乱,不由心下大动,生生忍住,软语道:“已经内服过解毒药了,刀口上沾的一点余毒不妨事的。”
“这血痂里都有毒,就怕万一再渗到血脉中去。大夫确认没事么?”
他盯着她忧心的面容,心中顿时溢满柔情,轻声问:“玉儿,你不恼我?”
她抬起头:“我恼你什么?”
“恼我……骗你。”
她疑惑道:“骗我?相爷瞒了我什么事?”突然脸色大变,“难道这毒……”
他连忙撇清:“不是不是,你别乱猜。”
“那是什么事?”
他不知该如何说起,想想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人人都说我骄横跋扈,却不知其实我骨子里这般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