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玉回过神来,脸上一红,垂下眼走到他近旁。“听说相爷前日遇刺,两日不理朝事,要不要紧?”
他笑问:“你是问我要不要紧,还是朝事要不要紧?”
她红着脸不答,蹲下身去,低声问:“我能看一看么?”
他心中一动,点头道:“正准备换药呢,拆吧。”
她仔细地检查了一周,看清楚纱布是怎么缠的,才动手去解。第一下碰到他手臂,他微微一颤,她连忙缩了手:“疼么?”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不疼。”
她更加小心翼翼,慢慢将纱布揭起,一层一层绕出解开。他从未见她如此尽心地对自己,便是那次为救她出狱而自灼手臂,她也是感激有余关怀不足,匆匆包扎了事。他有些受宠若惊,心中甘苦交杂,又舍不得这片刻温存,心想就算她又像临走前那样虚意逢迎,能让她如此对待,被骗也是甘愿。遂柔声道:“玉儿,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若有什么要我帮忙只管直说,我一定都依你。”
她手上一顿,脸色渐渐沉下去,闷闷道:“我没有什么要相爷帮忙。”
他轻叹道:“我不会介意的。”
“原来在相爷眼中菡玉是这般功利,只有要相爷帮忙的时候才会来假意讨好。”她放开他站起身,“我去叫大夫进来。”
“玉儿……”他一抬手拉住她,大约是牵到了伤口,痛呼一声。
“相爷!你、你别动!”她以为自己伤到了他,顿时慌了,回身又蹲下,捧着他胳膊的双手却不敢立即放下来,“你别动,慢慢来。这样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