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见温行知都快被气疯了,扯出自己的手臂,电梯都不等了,转头就顺着楼梯口下去了。
她是真难受,偏巧脚上是刚刚下车的时候,臭美换上的一双高跟鞋,此刻穿着那双鞋,怎么追都追不上。
影城外的风萧瑟得如同她此刻的心境,闯了祸说错话的人就没资格痛快好受,她追得脚疼,看着那道远在前方的身影,走得也不急,但就是追不上。
她咬牙,干脆不追了,扭头就在一旁的梯台上坐下。
她脱了脚上的高跟鞋,恨恨地踢在一边,揉着发疼的后脚跟,一肚子委屈都没地方说。
真讨厌。
她心里正恶狠狠地骂着他,下一刻,视野里便出现了一双皮鞋。
鞋上一层不染,是被精心打理过的。
她抬头,与那个去而复返的男人对望,他眼底毫无波澜,居高临下时,神情倨傲不满。
忽然觉得委屈得很,懒得看他,低了头便道:“回来干嘛?走啊。”
大晚上的丢下她一个人,真绝情啊。
可他到底也没走。
反倒是真的无奈了,什么话都没说,提了提西裤默默蹲下|身,将她的脚放在了自己腿上。
他的手掌心宽大而有力,覆在小腿和脚踝时,如同暖流般舒缓筋骨,他替她细细揉着按摩着,低沉的眉宇间怒意早已消遁无形。
“让你臭美,大晚上的穿什么高跟鞋。”
她噘嘴:“你管呢。”
“我不管,”他冷淡的眼里浮起谑笑,“那某只狐狸可就真的要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