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怎么不苦?
那三年连梦都是灰黑色的。
她哽了又哽,却还是摇摇头:“不苦,只是让您费心了。”
之前拿了戛纳短片奖后回国,要不是没有老爷子在背后推波助澜,就凭她当时那个小热度,怎么可能拿得下官方主流认可的青年电影人代表?
老爷子懂她的意思,听完后竟然笑起来,乐呵呵地道:“有天赋的孩子,扶一把,也没什么。”
瞥了一眼她,见她眼圈略湿,大概是昔年遇上过许多不开心的事儿,低着眼,不肯多说。
托张晓武的福,郑立君是早知道她今天会来的,气早就提前发泄了一通,这会儿就只打算唬她一下就得了。
于是老爷子顿了一下,又慢吞吞地莫名问道:“今年多大了?”
“29。”
“还没谈恋爱?”
她浑然不觉:“没呢。”
“正好,我这儿有个合适的。”
正沉浸在气氛里的南苡抬头:“?”
什么?
老艺术人的思维向来活跃,她一时有点难以跟上,老爷子却自顾自地说道:“是我外孙,今年都三十几的人了,还单着呢,三年前还是四年前,他爸妈给他介绍了个姑娘,当时他人在国外,非说不要。你要是不嫌弃,就便宜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