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感袭来,叫她仓皇地坐在了石坎上。
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少未经世的时候,总以为所有人的都是这样的。
男人懒散,打媳妇儿、打孩子,好像他们作为主权者,做什么事情都天经地义,而女孩子就应该任劳任怨,为夫家生儿子延续血脉,因为这就是王永微口中的——贤惠持家。
如果不是南褶子,她可能真的会被同化。
世界之大,因为思想层次种种的不同,而渐渐将人划分成了三六九等。
南楠坐在她身旁,和她一起眺望着那重峦叠嶂,冬季里的青山不青,光秃秃的,露出了大地最本质的褐色皮肤。
良久,她微微叹出一口气,决定放过自己,“算了,反正以后,也不会来了。”
南楠郑重地点点头。
“走了,天黑之前还得回去呢。”
“可是回去没有班车了,姐。”南楠提醒她。
“那……让温行知来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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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大概是真的冷。
路过的好几个行人,都把自己紧紧地裹在了棉大衣里,脸被冻得通红,牙齿上下打着颤,呼出一圈圈的白色雾气。
温行知靠在车椅背上,手闲闲地搭在窗,伸出去的那只手上夹着烟,烟蒂燃后的灰,被冷风一吹,便不知飞到了何处。
他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