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着舅妈因为为她求饶, 而被王永年揪着头发扯进了房间。不多久, 房间里便出传来男□□头的闷响, 一下一下地, 砸在肉|体上, 舅妈也许是捂着嘴,半天都没有吭一声。
一向调皮捣蛋的小侄子此刻竟然跑上去踢着门, 冲里面吼着“不要打我妈”, 外婆赶紧把小侄子抱到一边, 示意不许多管闲事;
小侄女呜呜地哭起来, 声音不大,是刻意压制着的。
刺激着人的耳膜、心上。
王永微和外婆在旁边事不关己, 看着她,仿佛在告诉她,那里面的挨打女人,会是她未来的模样。
迂腐顽固, 不可救药。
她咬牙忍着疼, 走过去就想踹开那扇门。南楠却突然拼了命一般死死拉住她, 猛力地把她往外拉。
这么个小小姑娘,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气力, 铁了心地要把她带走, 她因为腰上的疼, 竟然就这么被她带了出去。
南楠拉着她出了门后一股脑地就往前面钻, 钻过田野地,钻过果树林,最后被她别停在崎岖的山间小路上。
抬眼望过去,是无尽的山路,与她儿时的想象差别不大——这一重又一重的山,像是要把人永远困在这里,外面的新事物进不来,里头的旧思想别人看不到。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两个小时的路程,回去后不知道又要腿软几天。
她抓着南楠的肩膀,逼着小姑娘转过头来对着她。
也是这时才发现,小姑娘红了眼眶,两颊有未干的泪痕。
就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南楠还挂着眼泪珠子,忍不住吼她,“帮了也没用,躲过了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的!行知哥哥的话你忘了吗?让你不要逞强不要逞强……”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永远都有下一次。
她帮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