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且热,仿佛有吸力般将火离的手指牢牢吸住,不自主地喘息一声,火离只觉得这样便快要发狂。终于还是疼爱不舍他的心占了上风,缓缓伸入第二根,然后更多……最终的那一刻,火离突地抽出所有手指,顺势将心上人的双腿分到最大,早已等不及的分身猛然冲进了花穴所在,瞬间被丝般的内壁紧吸包围。倒吸了口凉气,火离脑中除了怀里这人外再没有别的想法,急切地,狂暴而不失温柔地,他开始了梦寐以久的冲撞。
下
人间有你,纵千山万水跋涉追寻也无悔。
暗色沉沉,火离的心际却如星光般绽开无限灿烂,今夕何夕再不重要,臂间心上,那人儿正真切地辗转出柔媚的呻吟,挑逗着他更凶猛的撞击。天下间谁又能知道,清冷无欲、高高在上的忘情月,在他怀里竟会释放出如此治艳入骨的风情,罢了,一切都已无谓,即使随后便会被杀,被丢下地狱化成飞灰——有了这一刻极乐的狂欢,一生再也无悔。
可是火离终究没有忘记自已的目的,自已为何要不顾一切地占据天心,眼见怀里人因为欲求浪潮数次被生生地压下而不满扭动,火离的面上泛起一丝宠溺的微笑,时候到了罢,天心,这个状况下的你,还能不能保有理智和抗拒?再度控住月天心秀美的下巴,用力将他拉近,火离毫不犹豫先往自已的手腕上噬去,才凝结的伤口立时撕裂,热气腾腾的鲜血再次泉涌而出,将稠厚的液体含在口中,火离对准月天心被迫半开的双唇强行灌了过去,浓浓的血腥味立刻充斥于两人之间,缭绕不去。
月天心虽在蒙昧之中,仍本能地蹙紧眉侧头欲避,却被火离牢牢地固定在手下,丝毫也移动不得。看来我做的还不够啊,天心,竟让你还有余裕想到其它。火离不悦地哼了一声,另一只手熟练地循至月天心下腹,握住那昂然炽烈的欲望之源,无情地抽动起来,月天心呼吸一窒,身体顿时僵硬,甚么血腥都已浑然不觉,口中的鲜血无意识地滑咽入喉,再无抗拒,也不见反胃。
虽然血液正悄然地大量流失,火离的面上反而露出发自内心的欢喜,不管天心醒后会如何作想,会如何厌弃这般的自已,这一刻,至少在这一刻,自已带给他的欲望已胜过了他十数年的梵心清修。心上人赤裸着身子,在自已怀中作出种种娇美的扭动,全身心都在渴望、在哀怜自已赐予他欢乐,为此甚至不惜舍弃他坚持的洁净——人世间还能有谁比自已得到的天心更多,喝罢,天心,别说只是这一点血,便是全数血液都被你吸去又如何。
愿作春泥长护花啊,为了你,我心甘情愿捧上自已的性命。
鲜血一口一口地经由火离的唇,度至月天心的口中,再吞咽入腹。红光隐隐流转,空气在泛着膻味的血腥里变得迷乱,渗满生死绝望、爱欲入骨的深吻一次又一次地交相纠缠,时间都仿佛就此凝固,两唇相接,或许只是一刹,或许已过了千年万年。
不知含了多少口血过去,渐渐地,火离的脑中有些晕眩,四周的光点开始模糊,倦意如水般升起,想睡,过血的动作已变得缓慢,却不肯便停,坚持地……喂血……正苦苦挣扎于清醒与昏沉之间,蓦地,流血的手腕被什么突然钳住,象箍了一道冰冷的铁器,有力而不适。火离一惊,蓦地抬起了头——黑暗中,月天心一双眸子晶莹清亮如辰星,正凝视着自已,看不出那是什么表情,却再无半丝昏迷中的蒙昧。
也曾想过了多次他会怎样醒来,要对他说些什么,然而却绝没料到是这一种:赤裎交缠中的两人,私密处仍连接在一起,自已的右手握在他的欲望上,左手的鲜血则洒落了半侧身躯,一片狼狈。天心——他要怎样看自已?会——说什么?
体力本就透支,再被突如其来的一吓一震,火离脑中一晕,身子晃了两晃,便欲向后倒去,却被一条有力的手臂在半途挽住肩背,及时地拉了回来。
“你……你抱着我?为什么?”火离与其说是欢喜,不如说是震骇过度。
月天心的目光闪了一闪,如宝石在星光下的璀璨,他并未说话,一双手就势揽过火离的头,主动地对着那犹带鲜血的两片薄唇亲了下去。火离僵住了。如果说这是梦,那么这梦未免也太过出奇,他居然梦到了天心主动亲吻他——可若不是,为何口中被吮吸的感觉如此真实?
“唔,你好甜……”月天心的声音不清地从火离唇畔发出,火离终于自震惊中回过神来,看清面前情景时却又突地呆住——月天心不知何时已从他的身体上离开,原本仰卧的自已姿势未变,分身却被掌握到了侧卧在旁的月天心手中,正被冰凉细腻的手指生涩地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