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眠眼睛顿时一亮:“我可以回去看看母亲和大哥吗!”
他大哥生了病,听说有了秦家给的那一大笔钱后是治好了,但他至今没和大哥再见过,不免会担心。而且大哥这么久也没给他来信,说不定是家中还有什么变故,未曾告诉他。
秦雪逢漫不经心地说:“这要看小后娘表现如何了。”
雀眠从他的腿上蹦起来,将宣纸挪到桌子对面,研好墨,马上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准备发挥。
他被秦雪逢逗玩了这么多次,心中自然是想把秦雪逢画得丑一些的,但在秦雪逢给的好处面前,自己那点儿幼稚的报复心思算得了什么呢?当然是马上就抛弃掉了!
画画须得凝心静气,雀眠也不坐了,就这般微伏着身子,双眼专注地盯着秦雪逢瞧。
先前不敢正眼看这个人,现在这般一观察,他不得不说,秦雪逢真是他见过最为英俊的男人。这人眉如墨勾,双目锐利,瞳仁也同样黑得深沉。向下看去,一管鼻梁直挺,人中颇深。
方才他似乎是舔了舔嘴唇,唇上仍带着湿润水光,显得唇珠饱满。他嘴角微勾,面带闲适笑意,两人目光相接,雀眠看了片刻,忽然双颊通红。
下笔的第一笔就歪了。
他回过神后,愤愤地把这张宣纸揉乱丢到一边。
秦雪逢乐道:“小后娘太糟蹋东西了,这纸价可不便宜。”
雀眠不满道:“老爷不能这么抠门吧!”
“我不抠门。”秦雪逢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小后娘看着我,心中便小鹿乱撞,我该高兴才是。你爱糟蹋多少,就糟蹋多少。”
雀眠想驳斥他不要脸,想说自己是被他吓得歪了笔的,结果又说不出来,反而还一下子脸红到脖子根,可以说是相当没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