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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逢也没多注意这些。他需要烦扰的事情太多了,区区一个没什么名分的男妻都要他管的话,他迟早得过劳死。

在办白事的最后一天,他才摆脱了其他人的纠缠,一个人在这个数年未回来过的家里闲逛。

走至母亲曾住过的院落时,却见墙头探出一个脑袋。

秦老爷行事荒唐,竟让娶回来的小男妻住到逝妻的院子内。秦母在世时颇得人心,管家对这“糟蹋”了夫人住所、又霉死了老爷的男人甚是不待见,便把他关在这里头。

外头在办他丈夫的丧事,他却丝毫不得见,只能够笨拙地给自己在墙边堆起东西来,踩上去,探出头,这才能看看丧事弄得如何了。

秦雪逢随便出了一声,吓得他身体后仰,整个人跌回去,屁股摔在地上,忍不住痛呼。

下人急急忙忙追上来了。秦雪逢不由发笑,差下人把这院子的锁开了,缓步迈进去。

父亲的小男妻从地上爬起来,紧张无措地喊他少爷,出了丑被发现,脸红得要命。

秦雪逢见自己母亲过往喜爱的东西都被置换掉了,院子已经成了自己不熟悉的模样,笑了笑,对他说:“叫什么少爷。”

“那,那该叫什么?”对方从未应付过这样大户人家的人,说话都口齿不清,声音倒是又软又柔,像一只结巴的小黄鹂。

“你不是我爹的遗孀吗,”秦雪逢微微挑眉,“我的小后娘。”

对方被他这句话激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

秦雪逢四下看了看,对身后的仆人道:“给夫人另外收拾一个院子,这儿给我弄回原来的模样。”

“是!要给夫,夫人,安排哪个院子?”

秦雪逢道:“你们自己决定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