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好。”
白宣磨磨蹭蹭走到前台,把手肘撑在桌面上,用手指将墨镜拉下来露出眼睛,特别有范儿,“我来做房卡。”
这一出场动作,看得远处躲着的刃唯捶胸顿足,怎么这么傻逼啊!
一看就是来“挑衅”的嘛。
“您好,请出示您的身份证。”成景廷不紧不慢地讲,嘴角带笑。
虽然他带笑了,但刃唯隔那么远还是看得出来成景廷笑得很勉强。让这种性格的人做服务业,简直就是折磨,况且还是最先与客人接触的“门面”!
“我没带,”白宣摸了摸内揣又摸裤兜,“我就是上去待会儿,不过我可以报他的名字。”
成景廷“嗯”一声,眼神愈发锐利:“请问名字。”
“刃唯。”白宣说,“刀刃的刃,唯怡豆奶的唯。”
刃唯听得眼皮儿一跳:“白宣是不是渴了。”
齐流点头。
果不其然,成景廷听到这名字,笑容更僵了。他本来就笑得浅淡,这下更没什么表情,只是将目光停留在白宣脸上的时间变长了不少。
成景廷看人,焦距并不明显,也不显呆滞,反倒有种深邃之感。
白宣平素也是吊儿郎当惯了的人,极少被如此打量,心中擂鼓居然有半分退却。他揉揉脸,认真催促:“可以给我做房卡了吗?”
“您找的是常客,我打电话确认一下。”
成景廷说完,拿起酒店电话,拨通了1002的内部电话。
现在刃唯根本不在房间,电话自然无人接听。
刃唯看成景廷打电话了,暗叫不好,连忙把齐流推进电梯间,“你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