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没那么伤心啊。”顾辞久歪头看着景侯。
“顾辞久,我看在你爹的面子上,给你三分颜色,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这说的可都是实话。”顾辞久摊手,“李叔你也不是没有脑子,这明摆着就是家贼干的,你不找那个谁身边的人问线索,却先把他们的命给要了……我要不是亲眼看见,死的确实是那个谁,我都要怀疑,这是那个谁杀了人,你帮他动手脚掩盖呢。”
“贤侄,都已经是这个时候了,你也该回了。不送!”
顺天府和巡城兵马司的人,互相看了一眼,给了对方一个同情的眼神。他们这些在天子脚下为公的,总碰上难办的差事。这明显又是有权人家做出的龌龊事,那可真是不好管了啊。
“行!李叔,明天见!”顾辞久摆摆手,一手拖着高邑,一手跟段少泊拉着,出了景侯府。
“怎么办?”段少泊指了指高邑。
“带回家去吧。”
“嗯。”
“不!不用!我醒了!”被拖了一路还不醒?高邑刚才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太可怕,一时想不开,逃避一下现实而已,让他再去襄侯家住着?
qaq那更可怕了,还是回家去吧。
但最后高邑也没能回家,因为禁门鼓已经敲响了,从这里到他家,除非不坐车了,直接策马飞驰,他才“有可能”赶得上宵禁。可大白天骑飞马都得被拘,更何况现在这个时候?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着想,他只能选择在襄侯家里住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