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咬住了嘴唇,并不开口向身边的人询问——听得见四周有人的呼吸,却不见他们继续鞭打或其他的折磨。
萧红屿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盯了他片刻。
赤裸的上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鲜血流淌在自皙的肌肤问,可是因为是习武之人的缘故,那身躯虽清瘦,却不赢弱,隐约的肌肉因为疼痛紧绷着,仿佛默示着主人清秀面容下的某种坚韧。
之所以特意把他放在此间,却并非黑暗不见光线的地方,便是更能令人觉得出眼前越来越暗,离眼盲越来越近的恐惧来。
眼盲也许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接近眼盲的那种恐惧。
被这种恐惧吓到怎样的欲疯欲狂,萧红屿曾清楚地见过三四人,而那三四人,无一例外地说出他想要的一切,甚至还多。
可就是如此,却未曾见架上这人惊恐失态。
“眼睛便要看不见了……真的不怕?”萧红屿冷冷道。
夏云初一震,是那个人的声音!
沉默了半晌,他将目光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淡淡笑了:“我怕。”
“哦?”萧红屿浓眉一挑,唇边有丝得意。“那便说出来,此刻敷药治眼还来得及。”
“怕归怕,可还是不能说。”夏云初闭上了眼,似乎虽然看不到对方,却仍不愿与他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