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身处火烧冰雪反复煎熬的时刻,嘴边,有什么递了过来。

"不愿喝那个吗?那这个呢?"

愕然张开眼,泽看着眼前结实的手臂,淡青色的血管在那只手臂上清晰可见,腕间,被他吸食过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但是却没有包扎。

猛然张开嘴,泽向着菲利的手腕咬去,狠狠的,重重地毫不容情,他尖利的獠牙厮磨着菲利新鲜的伤口,直到看见那片肌肤已经血肉模糊。

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的手腕上的伤口,菲利低下头,用另一只手慢慢抱住了大力吮吸着的泽,抚摸着他柔软黑亮的头发。

"泽,恨我吗?那么给你一个机会选择。"他嘴角浮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如同看着发脾气的情人,"我就在这里,绝不会躲--"

你可以吸干我的血,或者,从今天起,安心接受你的新身份。

这样的话并不需要说出来,聪明敏锐如泽,当然应该知道他的深意。

身体仿佛有刹那僵硬,果然,泽轻轻一颤。

口中凶狠的吮吸停住了,泽静默地俯在他的伤口上,不动也不继续。

"你下不了口的。"菲利温柔地伏在他耳边轻轻宣判,吻上小巧润泽的耳垂。并不在意腕边的泽没有任何回应,他继续柔声地,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还是不甘心的话,以后每天就用我的血来喂你好不好?我喜欢你咬着我的感觉,那虽然有些疼痛,但是,能让我感觉到,你是离我如此之近。"他把另一只手腕伸到泽面前,轻轻厮磨,皱眉想了想,终于确定,"是的,你总是想逃得远远的,逃到天边,逃到我不能追随的地方去就算是现在,也要我把手腕伸过去,你才肯狠狠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