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舫却不理会他这套说辞,只是冷冷道:“你若是不肯讲信用,我也不会做什么君子,咱们彼此彼此吧。”
永空大师眉头皱的愈发深了几分,终于道:“我并非是为牟取一人之利,而是为了……”
“跟我没有关系,”谢宜舫神色冷漠的打断了他,云淡风轻的道:“我只关心她一个人,别人的死活于我而言,又有什么要紧?”
永空大师久久凝视他,却道:“你又何必……”
“这是我的事情,”谢宜舫面上有微凉的笑意:“与人无尤。”
永空大师眉宇间神色几变,终于低头道:“罢了,终究是我太过于心急,你那边又如何,他可愿意吗?”
说到这里,谢宜舫反倒是静默了片刻,阳光穿过清风中摇曳的竹叶,在他脸上留下了斑驳不定的光影,他道:“他怎么会不愿意?若是换了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你为她做这样多,或许她到死也不会知晓半分,”永空大师脸上却有了几分哀意,双手合十,轻声问他:“值得吗?”
冬日的阳光稀薄,却也带了淡淡的,即将化开的暖,他眼睑微垂,久久不语。
永空大师本以为他不会说什么了,在心底叹一口气,便上前去唤醒了昏迷在地的景竹。
景竹懵懵懂懂的醒过来,看一眼近在咫尺的师傅,迷糊的道:“师傅,我这是怎么了?”
永空大师却不说话,只示意他起身,准备一起离去,暂且避一避那两个小魔头,以及面前这个大魔头的风头。
景竹脑袋有时候不灵光 ,此时却也察觉出了师傅心绪不佳,只顺从的爬起身来,也没有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