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功夫, 皇帝已经记不清楚,这到底是自己第几次无语了。
,他清了清嗓子, 一脸无语凝噎的看着那个一脸茫然, 无知自己说了什么的阮琨宁。
实际上,这事儿也不能怪阮琨宁。
大齐崇尚水德,服黑色,皇帝大朝及典仪时候的袍服都是一水儿黑, 格外的内敛端肃, 深沉恪谨, 而不是后世常见的金光闪闪土豪色。
而在除去大朝小朝祭祀之类的正经场合, 私底下相对宽松的时候,皇帝多是着常服的, 此时也不例外。
五行当中,金生水,主白, 水生木, 木主青, 所以皇帝的常服多半为青白二色, 饶是上头的纹饰会有所不同, 可色泽却极少会有例外。
不止是皇帝,皇族男子之中,惯常穿着的色泽也多以青白二色为主,年轻男子也会有朱紫色的衣袍, 但大多还是前二者较多,那一次阮琨宁认错人的时候,就是因为韦明玄之前身着青袍,而皇帝身上穿着的也是青袍。
大概阮琨宁委实是与青色有缘分,这一次皇帝身上穿着的,还是青色常袍,所以她才会产生像一根葱这样的说法。
皇帝一手撑住下颌,眯着眼笑道:“过分了吧,我可什么都没有说,怎么莫名其妙的这么编排我?”
阮琨宁没有搭理他,而是歪着头看向一侧的隆德总管,语气里有一种遇见知己的幸福感,她目光发着光的看着他,道:“你……你,也这么觉得,是不是?”
隆德总管在皇帝看似平静的目光中一本正经神色肃穆的摇摇头,道:“并没有,殿下说笑了。”
“可是,”阮琨宁神色中有点疑惑,脚下有点不稳当的往前走了一步,断断续续的道:“刚才……你笑了呀,”她点点头,自语般的道:“对……你就是笑了,你要是不这么想,你没事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