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眉头一动,回过身去看侍立在自己身后的隆德总管,看似云淡风轻,实际别有深意的道:“——是吗?”
“……”压力山大的隆德总管有点顶不住了,明明是冬日,他额头上却微微冒了汗,他顿了顿,又弱弱的挣扎道:“奴才真的没有,殿下想必是看错了。”
阮琨宁较真的性子发挥作用了,隆德总管不承认自己笑了,好像搞得是她在说谎一样,她心底莫名的有点被冤枉的委屈。
她想了想,拉住一侧皇帝的衣袖,一脸认真且坚定的道:“我看的很清楚……他真的笑了!”
隆德总管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脸上的笑容也有点勉强——公主哎,奴才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奴才笑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对老奴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为什么要在老板面前断人前程啊喂!
阮琨宁神色十分的认真,皇帝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嘴唇动了动,终于顺着她的意思点点头,道:“知道了,我信你便是。”
他话一说完,就算是给此事下了定论,隆德总管在心底泪流满面,连忙跪下叩头,向皇帝请罪。
皇帝还不等他跪下便示意他起身,含笑道:“无妨,且起身吧。”
隆德总管于是身心俱疲的直起身来,站到了一个距离阮琨宁相对较远的地方,低着头,尽量的降低自己存在感。
阮琨宁秀气的皱起眉,防患于未然一般道:“你受罚是因为做错事,不是因为我给你把错处指出来,你以后可别报复我。”
哪儿能,皇帝在这儿呢,谁敢给你穿小鞋。
隆德总管心更酸了,眼泪默默地流下来:“奴才不敢。”
阮琨宁不解的看着他,终于又拉了拉皇帝的衣袖,担忧的问道:“他怎么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