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岐与高海铭对看一眼,在对方眼里,他也看见同样的无能为力,黄岐只好据实说道:“这就难办了,虽然皇上到现在也没有拿出玉玺,但是先皇遗诏中确实载明传位于壅王。”
武偌君不服,“那遗诏是礼官代为书写,根本就是他捏造的。我娘既然会写下这个血书,就一定是真的。”
看在武将军的面子上,黄岐也不愿和她一个女子计较,好言劝道:“光有这血书并不能说明什么,且不说你们武家现在背上了卖国通敌的罪名,就是没有,也不能光凭你母亲这一纸血书就让皇上退位!”
女子就是女子,朝堂上的事情,哪里是这么简单的。
“陇趋穆在位二十余年,苛捐杂税,残害忠良,连年战事,他根本就是一个暴君。”武偌君并不认为她有什么错,别说有母亲的血书可以证明陇趋穆篡位没有资格做皇上,即使没有血书,她也一样认为这样残暴的人没有资格位居国主。
他们又何尝不知道皇上的残暴,只是谁又有能力与他一搏呢?高海铭忍不住叹道:“睿亲王是大皇子的嫡子,也是唯一有机会和资格与皇上相争之人,若是将军还在,联合百官,扶持睿亲王称帝,主持一切,或许还有机会。现在——”
就连武将军也死了,厉大人又年事已高,莫说找不到玉玺,即使找到,谁又能辅佐新王!
全部是推脱之词,武偌君冷笑,“如此有心,你们也可以拥立睿亲王。若为推翻陇趋穆的统治,揭竿而起,自立为王也未为不可!”这些年来,他们早被陇趋穆养成了没有胆子的老鼠了。
“偌君住嘴!”厉陵大喝,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怎么能说出口,身为人臣,辅佐陇氏明君才是分内之事,岂可有谋反之心。
武偌君咬牙,却不敢忤逆爹爹敬重之人。
这孩子也是可怜,厉陵拍拍偌君的肩膀,安慰道:“你爹爹已经去了,你们是武家的血脉,皇上必不会放过,我想办法安排你们出城。”他一把年纪,死是不怕了,能为武家留下血脉,也算对得起他与征廷相交多年之情了。
“厉大人——”她不能就此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