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贲对他还了个礼:“有劳张大人。”
他将张志送出去,然后才听说蔡霖被惊醒,定要出来观战,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他赶紧匆匆回来,冲到蔡霖面前,关切地道:“文暄,你没事吧?”
蔡霖微笑着说:“我很好。你呢?有没有伤着?”
“没有,几个毛贼,哪里伤得了我?”白贲豪气地笑道,随即伸手托着他的胳膊,“来,我送你回房。”
蔡霖跟着他往回走,脸上有些困惑:“白兄,那些人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哦?”白贲看向他,“你认识?”
“不,我不认识。”蔡霖努力思索着合适的措辞,“我觉得……他们身上的一些东西……或者……也可能是某些动作……跟十几年前学习蔡家的那帮人很像,就像是……对了,就像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
“是吗?让我想想。”白贲被他一言提醒,也细细思索起来。
他们回到屋里,却已全无睡意,便坐在那里说话。蔡霖不解地问:“将军怎么忽然放那些人离开?”
白贲无声地叹了口气,低低地说:“那些贼人的同伙潜入安王府邸,劫持了安王妾侍,皇上下旨,让我放了那些人。安王那个尚未出世的子嗣是皇上的第一个孙辈,到底心疼些,这也可以理解。”
“哦。”蔡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真没想到,皇城这么多危险,还是乡野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