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焦急地坚持:“白将军,皇上口谕,无论你正在做什么,都必须立刻停下,从速接旨。”
白贲只得叫人上来接替自己,然后且战且退,脱离战圈,来到那人面前:“张大人,请宣旨吧。”
“这是密旨,只能说与将军一人听。”那人将白贲拉到一旁,声音压得很低:“有刺客潜入安王府中,劫持了安王殿下怀有身孕的妾侍,要挟朝廷,要白将军放走其同伙。安王报进宫中,皇帝震怒,但碍于皇子血脉落于敌手,便命你先放人,以后再想计索拿。”
白贲紧皱双眉,有些不甘,却又不能抗旨,只得拱手道:“臣遵旨。”
他一退出,那边的黑衣人气势大威,又将局面稳了下来,白贲看了片刻,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放这些贼子滚。”
很多官兵都不明白,忍不住询问:“将军,怎么能放?”
白贲憋了一肚子火,厉声呵斥:“我说放就放,少废话。”
那些官兵没办法,渐渐停下手来,恨恨地看着那些已是遍体鳞伤的刺客。那些人一声不吭,立刻飞奔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白贲叫来两个斥候出身的亲兵,“跟着他们,看他们往哪里去。”那两人身法轻灵,一溜烟地追了出去。
白贲气得自喘粗气,那位郎中令对他拱了拱手:“白大将军辛苦,下官这就进宫复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