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状态,堪堪留着一条缝。
伸手将卧室门推开,霓月拿着信纸出现在门口,与里面靠坐在床头的云则四目相对——只有一盏小的床头灯亮着,他英俊的脸孔半明半暗地呈现在昏暗光线里,沉沉望她,黑眸深邃无底,神情平静。
现在十一点钟,云则靠坐在床头算时间,距离明天早上七点还有八个小时,刚算完时间,外面传来开门的动静,紧跟着就是卧室的门被推开,他的心脏难掩重跳一下,按捺住情绪淡定问:“你怎么来了?”
“……”
其实两人分开还没超过一小时,霓月手里拿着他写的信,却面不改色是地看着他说:“我是来给你回信的。”
注意到她手中的信纸,他朝她伸手摊开掌心,静静等待。
霓月杵在门口,发现他盯着手中的信纸看,立马说:“不是这个,这个是你写给我的。”
“那你说来给我回信?”
“我用说的。”
“那就不算是回信。”
“……”
霓月意识到还没关门,转身折回去抽出钥匙把门关好,再返回卧室,她已经换上睡衣,樱粉色法兰绒的冬季睡衣,触感软乎乎,她走来到他的床边,坐下后把信纸递到他眼皮底下。
用手指着最后一句话:“云则,你这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所以你是收到了我的来电,所以故意没有接电话的是吗?”霓月用手在他胳膊上轻拧了下,“你怎么能这样啊?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么担心你,我当时还想和你说——”
剩下的话封在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