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泽笑着道:“永宁侯当然想要自己的子嗣,但是当年永宁侯还只是世子,几个庶出兄弟虎视眈眈,若传出无法生育,恐怕地位不稳,所以他是不得不为。”
“原来如此”双生子在世家之中视为不吉,一旦发现双胎,若是龙凤呈祥那便是皆大欢喜,若是双龙或是双凤,便会偷偷处理掉其中一个瞒天过海,连族谱都不能上。
当年永宁侯抱养韩陵算是两全其美之策。
韩陵与永宁侯血脉极近,又可保住他的性命,算是对他们最好的选择。
只是永宁侯夫人老蚌怀珠,让韩陵一下子跌入深渊,从受人尊崇的侯府继承人,变成了身份尴尬的大公子。
“只有这样的人用着才放心。”陆成泽淡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萧毅瑾仰头看向他,陆成泽垂眸与他对视道:“无家族倚靠,亦无家族拖累,所能倚靠唯有陛下了。”
“亚父,朕知道了。”萧毅瑾点头微凉柔顺的丝绸在脸上蹭过,韩陵确实是个可用之人。
“士为知己者死。”陆成泽轻声道:“只要陛下让韩陵感受到陛下对他的信任,他绝不会辜负陛下。”
“嗯。”萧毅瑾应了一声,再次将脸埋在陆成泽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腰闭上眼睛。
陆成泽站在萧毅瑾身侧,一动不动,轻轻拍着萧毅瑾尚且单薄的背脊。
世上之事大抵就是这么不公平,庸碌之人受尽恩宠,偏偏惊才绝艳之人,经受过太多苦难,经受过太过的伤害,在伤痕累累中艰难地挣扎求生,一如陆成泽,一如韩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