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忽然冒出来一阵委屈。
被走私犯摔打时也没有的感觉。
有人欺负他,而男人默认了。
这个现实比起被虐待来似乎更叫鱼失望。尤其盖在他眼睛上的大手,到现在也没有把他救出来的意思。
小人鱼原本活跃摆动的大尾巴突然失去了全部活力,在拖地的被子中委顿垂着,也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来。
小家伙可怜的模样叫平阳都有些不忍起来,她速战速决的赶在男人发疯之前把针管抽出,然后利落的抽了半管血出来。
“好,完成!”
止血剂在她轻声的诱哄中被轻轻贴在小家伙肩头,刚刚接触的小人鱼的皮肤,就被男人抢了去,与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相比小的可爱的贴剂被他小心贴在刺眼的针眼上,力道极轻的按了按,掌心下的小鱼似乎抖动了一下。
即没哭叫又没挣脱的小家伙真是叫平阳出乎意料,毕竟打针这种事情,哪怕已经传承了几千年,痛感也不是很强烈,但好像发明出来就不太讨人喜欢,就是心智成熟的成年新人类有些都会任性的忍不住想远离,逃避似的选择效用更加缓慢的药品,刚刚破壳还具有野性的小人鱼们更是一个个能闹翻了天,有的甚至能一尾巴把医护员给拍飞,可眼前这只看起来却格外的乖巧平静。
平阳嘴边的笑意缓缓落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小人鱼乖巧配合更叫她们省心,可看起来却格外的可怜。
或许是那段并不是所有鱼都会有的经历叫这个小家伙还没有意识到可以把委屈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