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太太哭声一顿。
秦韵看着白池舟,说:“当初可是你儿子处心积虑让人递话到我父王跟前,是各种好话说尽,千方百计才让本县主下嫁。现在,借他一百个胆,他都不敢说休了本县主。”
谭老太太看着阴着脸不说话的儿子,知道长平县主说的是真的,不禁悲从中来,再度放声大哭。
四叔公不满道:“老大媳妇,要哭回你自己院里哭去,我们这儿还有正事要说。”
谭老太太才不管这些,继续哭,继续闹,喊着:“你们都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公爹要是知道你们这样欺辱他的嫡长孙,九泉之下都不会瞑目……”
白池舟深吸一口气,缓下脸色走到秦韵身边,柔声道:“县主,你若对我有不满,咱们可以私下里说,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们是夫妻嘛,有什么说不得的,非要闹得族老们都不安生呢。”
“我和你私下里没有什么话说。”秦韵懒得再看白池舟,在仆役搬来的椅子上坐好,边理着裙摆边对二叔公说:“二叔公,我瞧着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开始吧。”
二叔公就用力跺了跺拐杖,用苍老嘶哑的声音大声说:“扬州白氏大郎池舟,行事悖逆,愧对列祖列宗,不堪为家主,收回家主印信,罚去祠堂思过一月,家主之职暂由……”
“等一下。”白池舟出声打断二叔公,“你们说我行事悖逆,我如何悖逆了?!”
这一瞬间就犹如捅了马蜂窝,跟着秦韵一道来的族人们纷纷下场讨伐,定要将白池舟的罪名坐实了。